综合报道

纪念阿米亥诞辰100周年|西藏昌都主题朗诵会圆满召开

花语2024-09-23 00:4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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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阿米亥诞辰100周年|西藏昌都主题朗诵会圆满召开

 

2024年9月21号,由诗人海男、刘年、雪鹰、宫白云、黄承智、风儿、花语,作家宓月、刘慧娟、林平等组成的西藏昌都文化采风旅行团在昌都芒康果拉卓玛农家庄园举办了纪念阿米亥诞辰100周年主题朗诵会。

诗人海男、刘年表示很喜欢阿米亥的诗,在果拉卓玛庄园9月的阳光下,核桃树下的朗诵清越而富有激情。活动策划及主持人花语表示,阿米亥是响誉世界,也是以色列囯宝级的著名诗人,其诗自由,洗炼,富有哲思,直面现实,因直击人心,而富有深刻的感染力,百年来,被诗歌爱好者广泛传诵,在阿米亥诞辰100周年的日子里,读其诗,缅怀其坎坷又辉煌的一生,朗诵作为一种表达方式,尤为重要。(撰稿: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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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耶胡达·阿米亥的诗

 

作者:耶胡达·阿米亥

刘国鹏/译

 

我在等我的姑娘,而她的步履已不在那里

 

我在等我的姑娘,而她的步履已不在那里。

但我听到一声枪响——士兵们

为战争而操练。

士兵们总是为了某些战争而操练。

 

而后我翻开衬衫的领子,

翻领的两个尖角儿指向

两个方向。

我的脖子从它们当中脱颖而出——

上面,我那安静的头颅的羽饰

结出目光的硕果。

 

下面,在我温暖的口袋里,叮当作响的钥匙

给了我微小的安全感

对于那些仍然可以

被锁起来加以保管的事物。

 

但我的姑娘仍在街上行走,

戴着末世的珠宝,

而令人生畏的危险的珠子

绕着她的脖颈。

 

田野里的一具尸体

 

他的血甩了出去,仓促,随意

像某个疲惫不堪的人

身上的衣着。

夜变得好长!

窗户一板一眼

就像我孩提时代的父母。

 

僧侣式的风

越过山丘,肃穆,头颈低垂。

 

市长们,联合国军官们

测量从生到死的

距离,

用直角、圆规和小尺子,

用雪茄盒,怀着沉重的感情,

怀着削尖的希望

和警犬。

 

世上一半的人

 

世上一半的人爱着另一半,

一半的人恨着另一半。

我非得因为这一半和另一半而流离失所

无休止地改头换面,像循环往复的雨,

我非得休憩于岩石之间,变得

像橄榄树干一般粗糙,

聆听月亮冲我狂吠,

用担心伪装我的爱,

像铁道旁饱受惊吓的草那样发芽,

鼹鼠般生活在地下,

(叶落)归根而非归于枝干,感觉不到

面颊贴着天使的面颊,

在第一个洞穴中恋爱,在支撑着大地的

擎天华盖下迎娶我的妻子,

把死付诸行动,直到最后一口气,

最后一句话,却压根儿也不理解,

将旗杆插在房顶上,防空洞建在

地下。出门走在只为回家而修筑的

路上,在孩子和死亡天使之间

通过所有令人惊吓的

车站——猫、棍棒、火、水、屠夫?

 

一半的人爱,

一半的人恨。

旗鼓相当的一半间,何处是我的归宿?

穿过什么样的裂缝我会看到梦中投影的

白房子,沙滩上赤脚的

奔跑者,或者至少,土墩旁

某个姑娘飘摆的头巾?

 

永别了

 

永别了,你的面孔,已是记忆中的面孔。

离别的幽灵上升,飞啊飞。

畜生的面孔,水的面孔,离去的面孔,

飒飒作响的果园,膝上的面孔,孩子的面孔。

 

我们彼此偶遇的时刻已不复存在,

不再有我们的私语:此刻和所有的私语。

你曾有一个风和雨云的名字,紧张不安

和目的重重的女人,镜子,秋天。

 

不知不觉,我们一道唱起歌来。

世事变化,世代更迭,夜的面孔。

不复再有属于我的,永远无法破解的密码,

密闭的——乳头状的、紧扣的、有嘴的和缠结的紧致。

 

就此和你永别,不再沉睡的你,

因为,一切都在我们的言辞里,一个沙的世界。

从今往后,你摇身变作万事万物的

梦想家:世界在你的掌心。

 

永别了,死亡之束,塞满了等候的行李箱。

线团,羽毛,神圣的混乱,头发梳紧。

好定睛观瞧:不会有什么,没有手在书写;

凡不属肉体的,将不会持久。

 

若我忘记你,耶路撒冷

 

若我忘记你,耶路撒冷,

那么,就让我的右边被忘记。

让我的右边被忘记,而我的左边还记着。

让我的左边记着,你的右边紧闭

你的嘴在城门口大张着。

 

我会记住耶路撒冷

而忘记森林——我的爱会记得,

扬起她的长发,关上我的窗户,

忘记我的右边,

忘记我的左边,

 

若西风不来

我永远也不会宽恕围墙,

或大海,或我自己。

若我的右边忘记,

我的左边就会宽恕,

我将忘记所有的水,

我将忘记我的母亲。

 

若我忘记你,耶路撒冷,

让我的血也被忘记。

我会触摸你的前额,

忘记我自己的,

我的声音第二次、最后一次

发生变化

直到发出最骇人的声音——

或沉默。

 

爱之歌

 

它是这样开始的:猛然间它

在里面变得松弛、轻盈和愉悦, 

正如你感到你的鞋带有点松了

你就会弯下腰去。

 

而后别的日子来了。

 

如今我倒像一匹特洛伊木马

里面藏满可怕的爱人。

每天夜里他们都会杀将出来疯狂不已

等到黎明他们又回到

我漆黑的腹内。

 

爱与痛苦之歌

 

两厢厮守时

我们就像一把称手的剪刀。

 

待我们一拍两散,重又

化作两把利刃

扎进世界的肉里

各就各位。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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