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报道

世界中的世界 ——《光年》诗剧会报导

作家网2018-04-30 11:25:58

世界中的世界
——《光年》诗剧会报导
 

  “世界中的世界”《光年》诗剧会于2017年11月25日在北京虞社演艺空间举行,同时进行的活动还有良阅城市书房授牌典礼。出席《光年》诗剧会的嘉宾有《光年》主编戴潍娜、《光年》出品人刘明清,翻译家顾彬、王家新、赵振江,诗人周瓒、朵渔、冷霜、陈家坪、蒋一谈、王东东、叶美。2015年中国成语大会总冠军、诗人、《诗刊》编辑彭敏主持了这场诗剧会。

 
  诗人周瓒首先上台朗诵了两首诗,一首是自己的作品,一首是加拿大诗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译作。读者在她低沉而略带忧伤的嗓音中,总能想起虚虚实实的往事,也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抚慰。主持人彭敏认为,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民间刊物一直取得了很多成就。有想法的诗人遏制不住冲动,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以来,很多著名的民间诗刊一直陪伴着中国诗歌成长,比官方诗歌刊物对于当代诗歌的发展,助力和作用更加强烈。而诗人周瓒创办的《翼》诗刊也发挥了这样的作用。

 
  翻译家赵振江朗诵了诗人加西亚•洛尔卡和曼努埃尔•冈萨莱斯•普拉达的诗作。在谈自己对诗歌翻译的体会和看法时,赵振江认为逐字逐行地翻译诗歌,肯定是行不通的。就诗歌翻译而言,他同意墨西哥诗人帕斯的观点:“翻译与创作是孪生行为”,区别在于“诗人开始写作时,不知道自己的诗会是什么样子;而译者在翻译时,已经知道他的诗就应该是眼前那首诗的再现。”在诗歌翻译中,诗歌翻译要像创作,而诗歌创作不要像翻译。

 
  顾彬上场时,主持人彭敏称他为中国诗歌的知音。据顾彬透露,他于1943年第一次来到北京,那是文革时代。他很喜欢去卧佛寺,并在那儿写了很多很多诗。他为观众朗诵了其中的一首诗作《在樱花谷》。

 
  今年10月份,王家新与顾彬在欧洲有一个朗诵之旅,因为他的德文诗选和克罗地亚文诗集的出版。他为观众朗诵了他在飞机上写的一首诗《飞越阿尔卑斯》。最令人兴奋的是,王家新为观众朗诵了一首茨维塔耶娃的《约会》,这是他1993年在伦敦时候的译作。这首诗的翻译对他很重要,是他第一次与茨维塔耶娃真正意义上的相遇。“爱就是忠实于相遇”,因此,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把它翻译出来。

 
  《光年》出品人刘明清早年写诗,后来以诗人的情怀出版了各种诗歌类的图书和学术书籍。《光年》创刊号的题目叫“诗歌共和国”。刘明清为观众朗诵了其中一首巴勒斯坦诗人马哈茂德•达尔维什的作品《在这块土地上》。

 
  叶美新近要出版一本诗集《塞壬史》,她为观众朗诵了一首同题诗。叶美与《光年》有一种很深的缘分,编辑第二期时,她参与到了编辑工作中。她一直被《光年》所吸引。就像时尚教母戴淮娜一样,这本杂志很先锋,很时尚。封面、栏目、版式,都是她心目中一本成功翻译杂志的标准。本次活动主题“世界中的世界”,出自叶美即将出版的译著书名,作者是英国诗人史蒂芬•斯彭德。所谓世界中的世界,意味着我们要有一种面向世界的眼光。

 
  彭敏称冷霜是一位谦谦君子,对他们一批当时还在上学的80后诗人有非常多的帮助。冷霜为观众朗诵了一首自己的诗,和一首翻译的诗。在诗歌写作的说明中,冷霜敏锐地谈到了烛火的嘱托。翻译也如同烛火的传递和应答。多一些翻译,就会少一些黑暗。
 

  对于活动海报中《世界中的世界》,朵渔发现排版很有趣味:世中世,界的界,横批:光年诗剧会。这种发现是诚实的,但这种诚实同时也会带来一种意外的幽默。

 
  当戴潍娜上场时,彭敏称她为“光年之母”,他形容《光年》是一本性感的杂志。因为性感,戴潍娜想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维多利亚时期,那些贵族们用一整套从头到脚的穿衣方式来对抗当时刚刚兴起的平民趣味。某种意义上,写诗可能跟穿衣服是一样的。一群思想马戏团里的演员,每天早上为创作新的诗行而醒来,为一个灵敏而杰出的句子奋斗终身。这种奋斗,跟镜子前的奋斗一样,都是试图用一种精致的节奏撼动粗鄙的现实。享受语言的人,能享受更深层的亲密关系。诗剧会活动的现场也是非常性感的,戴潍娜希望在此刻,所有的朋友跟我们的诗人一起形成了一个从审美到智识到情感的共同体,性感共同体。

 
  陈家坪在演讲中表达了,《光年》是一本非常重要的杂志,希望能在一个公共的空间里让诗歌参与社会文化批评与对话。《光年》杂志有一种传播新文化新观念的责任和使命,这种使命也来自于五四时期,整个西方文化参与到中国进入现代文明社会的建构。结合自己的诗歌创作经验,陈家坪谈到了诗人巴列霍对他人生发展的影响,以及翻译对他思想成长的影响。最近他拍摄完成了一部纪录片《孤儿》,里面充满了诗性逻辑。基于自身的生存背景,他为观众朗诵了两首诗《街灯》《父亲》。

 
  在80后高学历化、学者化的诗人当中,王东东是出道特别早,如今依然屹立不倒的诗人。他以上课的方式给观众讲解了他的诗歌写作来源,也给观众介绍并朗诵了一首英语诗人艾德文缪亚的诗。对于现代诗精妙的意象体验,王东东与观众做了一个最好的分享。
 

  通过《光年》这个名字,蒋一谈想到了时间这个概念。“世界中的世界”,世界是佛教用语,大家也都知道,世是时间,界是空间,世界即时空。作为人类,我们在地球上生存,其实每一个人都是逗留的人,但是有一句诗性的话是这么说的: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逗留的时间越长,我们就会被剥夺得越多,我们想逃离,但只有一样工具和认识能成为我们的摆渡人,能把我们抽离开这个荒诞的世界,这个工具和认识就是时间。太阳的光抵达地球的时间为八分钟,人类只有这八分钟的时间,但是在这八分钟里,我们并不知情太阳已经毁灭。这是一个荒诞的想象,荒诞有一个孩子,它的名字叫忧郁。在我们这个时代,忧郁的人正越来越多。最后,蒋一谈为观众朗诵了法国诗人勒内▪夏尔的一首诗《我入住痛苦》。
 

  中国自白话文运动以来,汉语的更新在多大程度上借助了翻译西方译的力量?我们如何在新世纪创办一本既在内容上追求思想先锋,又在面貌上寻求性感,时尚的翻译诗刊?如何在人人沦为“低端人口”的紧迫现实面前再次复活世界文学的整体话语?面对这些思考,以“世界中的世界”为主题的《光年》诗剧会,邀请嘉宾和前来聆听的观众产生了相应的互动与探讨。
 
来源:光年 诗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