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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在歌唱

史映红2014-08-11 12:20:09
战士在歌唱

史映红

今年是中日甲午战争爆发120周年,一些媒体、电影、电视剧和社团组织,开展这样或者那样的纪念活动,积压于历史尘埃的几组镜头又一一浮现出来,走进人们的视线:(一)、1894年7月25日,日军突袭中国北洋水师“高升”号,丰岛海战由此爆发,甲午战争正式拉开序幕。(二)、1894年9月,中日在黄海丹东海域爆发海战,包括“致远”舰在内的北洋水师四艘舰船被击沉,随后,日军攻入大连旅顺,将全城两万多人屠杀殆尽,只留下36人抬尸。(三)、1895年4月17日,清政府代表李鸿章与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在日本签署《马关条约》,主要内容包括:中国割让台湾全岛及所有附属岛屿、澎湖列岛和辽东半岛给日本,赔偿日本军费2亿两白银,这相当于日本4年财政总收入,钓鱼岛也是日本通过甲午战争窃取。
这一组组发生在120年前不堪回首的镜头、一串串刺眼的数字,在我脑海交集出现,在内心沸腾、奔涌,不能自己。反观日本右翼势力,不断推动修改和平宪法、解禁集体自卫权、扩充军事力量、纵容购岛闹剧、在慰安妇问题上闪烁其词、混淆视听。用实际行动在危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这个时候,收到鲁迅文学院同窗胡松夏先生寄来的长诗《甲午》,仔细品读,他用铿锵有力的文字把我本来不平静的心带到120年前。
在《旅顺大屠杀》中,作者写到:“善良总是源于人的悲悯/野兽们,从不洗心革面/它们的祖先,它们,它们的子孙/嗜血,啖肉/杀戮是最大的狂欢/任何怜悯都无法走进它们的词典/只有血的腥红/才会让人们刻骨铭心”。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每一句话,我似乎看到松夏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手不停地发抖,脸因为激动而通红、扭曲,他不时地拍拍自己的胸口,让狂跳的心平静一些,让沸腾的血液温和一些。松夏是一位优秀的青年诗人,但是同样作为军人的我,更相信他首先是一名共和国军人,一名勇敢的人民战士。他很早很早不仅关注祖国广袤的疆土、无际的大海、浩瀚的天空,还时时刻刻在平凡的岗位上值班、执勤、站岗、巡逻。我一直相信没有什么人能像一名战士一样痴爱脚下的土地,守护脚下的土地,感知脚下的土地,理解脚下的土地。
“你不知道,那个惊心动魄的黑夜/隐藏了多少真实的恐怖/光芒,无数道幽蓝的光芒/携带幽蓝的火焰/融入幽蓝的海水/震耳欲聋,饱满的字字滴血/‘威远’沉没/‘来远’沉没∕‘靖远’沉没∕闪电过后,一切归于寂静∕那些流淌的血液仍在独自哭泣∕每一滴∕都布满黑色的悲愤”。《最后的绝唱》里,松夏作为山东汉子,外表刚毅豪爽,思虑却十分细密,把一个惊心动魄、悲壮惨烈的战争画面,用细腻的笔加以叙述、勾勒,连续三次出现“幽蓝”一词,让我想到广袤之中的深邃,深邃之中的平静,平静之中的恐怖,恐怖之后的无奈,“威远”沉没,“来远”沉没,“靖远”沉没,这一艘艘舰船在炮火中燃烧、倾斜,再慢慢沉没。作为东海岸边长大的松夏,自幼在崇文尚武习俗下熏陶的松夏,作为刘公岛的一个孩子,他眼前的这片汪洋,不仅把“威远,来远,靖远”吞没,把丁汝昌、刘步蟾、张文宣这些铮铮铁汉吞没,也把一个王朝的美梦吞噬,连一块碎骨都不曾留下。斯情斯景,我们感到作者热血在奔涌、沸腾,他要讴歌,他要呐喊,在他的笔下,在他的家乡,在他的大海。
也就是正在品读《甲午》的这段时间,我被这些强有力的文字所感动,为120年前那段灰暗的历史唏嘘不已时,网上最近报道:8月1日上午10点半左右,在大连国际成人展上,当两名穿着暴露的日本女优“闪亮”登场时,被几十名市民将提前准备的臭鸡蛋冰雹般扔上台去,顿时现场狼藉一片,乱作一团,一场由大连三轩传媒有限公司主办的闹剧黯然收场。我为大连这座海滨城市感到悲哀,我为大连三轩传媒有限公司感到悲哀,但我又为这些有正义、有良知的市民感到自豪。一个名族巨大的伤痕没有愈合,为什么还有人屡屡撒盐?多么希望松夏的大作能让大连这座城市看一看,让大连三轩传媒有限公司的领导看一看,让他们不再麻木,不再愚昧。这肯定是松夏写这部长诗的初衷,他想把120年前的惨痛教训让人们思索,让人民铭记,让人们警觉,正如松夏在书中写到:“要开垦一片被战火熏黑的土地∕种植正义和良知∕风调雨顺∕一茬茬真正的钢铁等待∕茁壮发芽”。
在甲午战争爆发120周年的日子,在当下日本右翼势力倒行逆施、咄咄逼人的日子,我们不希望独唱,更渴望合唱,只要我们十三亿中华儿女众志成城,那么,我们将战无不胜,尽早实现伟大的中国梦。
 
作者简介:史映红,男,1972年生,甘肃省庄浪县人,笔名影鸿,藏名岗日罗布,上世纪九十年代入伍进藏,现已自主择业,居太原;在《诗刊》、《解放军报》、《文艺报》等三十余家报刊电台发表诗文900余篇(首)。著有诗集《在西藏的月光下徜徉》、《守望香巴拉》等,作品收入多种选本;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二届西南六省市区作家培训班、鲁迅文学院第十九届高级作家研讨班;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西藏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