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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创新的关键

徐辉2014-03-24 08:43:23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一个必须以“创新”为前提才能够存在的人为“事物”的话,那么它必定就是“文艺”。换言之,创新、呈现出永恒的新,是文艺的生命之所在。当我们不厌其烦地欣赏服装、道具、程式以及所讲的故事从不变化的“折子戏”时,这一点表达的特别明确。根本地讲,“折子戏”之所以能够在上述一切都不变的情况下,多次让我们留恋忘返,关键的原因就在于它永恒地在发散着一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吸引力:永恒的新。
 深究如此的吸引力,我们会发现:这是一个终极性的“问题”。换言之,我们可以用我们的语言,不断地解释这种吸引力,但绝不可能将它最终解释清楚,它带有“永恒的神秘性”,逃避一切解释的“陌生性”。质言之,“陌生”恰恰就是所谓的“新”,或者说“玄妙”。
 由此,我们断言:所谓“文艺创新”,便是让一个永远带有“陌生性”的“终极问题”通过我们的工作而现身出场。
 要之,我们创新工作的前提是:自己必须在工作开始之前便先行性地体会到如此的“问题”,否则我们的工作将会失去目标。所谓“文艺创新活动”,实际上就是我们在如此的“问题”引导下展开工作,并呈现此“问题”。准确地说,“文艺创新活动”意味着这个“问题”借助于我们的“行动”而“自行呈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如此的工作中,我们并不是一个“主体”,而是受控于如此“问题”的、让它获得展现的途径。此时,我们处于“忘我”之中。然而,“忘我”,恰恰正是“文艺创新活动”中我们自身的必须状态和实际状态。
 由此,我们需要提醒文艺创新者:您“悟透”那个“终极问题”了么?
 的确,我们的时代让我们充满希望,但“充满希望”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我看来,这便是我们看到了解决自身面对之“问题”的途径。然而,这正好意味着:我们正在面对着“问题”。
 一方面说,如此的“问题”便是当前所谓“改革到了攻坚阶段”所意味着的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正在面临的“问题”。进而言之,如此的“问题”已经到了逼近极限的程度。例如,环境的恶化、资源的危机、生存的焦虑等等,尤其是“摔婴儿事件”。
 将如此的“问题”通过我们的作品暴露出来,毫无疑问会吸引读者。文艺创新的一个维度由此明确:让我们用当下“问题”的力量吸引读者。粉饰太平的作品或许是必要的,但让“问题”呈现的作品同样必要。
另一方面看,当前我们正在面对的上述“问题”,实际上还不是永恒性的“终极问题”,因为“攻坚性的改革”可以将之消除。然而,无论什么样的改革,都不可能造就一个没有“问题”的社会。当目前的“问题”得以解决之后,一定会有另外的“问题”出现。
 要之,一定会有“问题”存在,这本身恰恰就是一个我们永远无法解决的“问题”,即“终极问题”。一言以蔽之,宇宙万象以及宇宙本身都在如此的“终极问题”之中,随着如此“问题”的延宕而存在。无疑,如此“问题的延宕”,也是我们的人生:一场“玄妙”的持续性游戏。在此意义上,那个“终极问题”也可以称为每个人的“生存问题”、“人生问题”。通俗地说,我们的“人生”不可能没有“问题”,至少在生存的最后我们必然遭遇一个让永远没有解决办法的“问题”:“死亡”。
 根本地说,我们永远面对着“永恒性”的“终极问题”,呈现某种理想型的解决之途,或许是必要的。但是,让我们的作品透出“终极问题”本身的消息——永恒性的“玄妙”——才是文艺创新的关键。从创作前提看,透彻地“体悟”如此的“终极问题”,则是关键之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