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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映红微诗评(之二十四)

史映红2023-01-18 13:52:13

史映红微诗评(之二十四)

 

高原,忘不了那抹红

——浅析关君诗作《高原那红》

 

作者:史映红

 

  今天是20221228日早晨,再过三天,发布这篇拙评的时候,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日子匆匆,光阴如梭,岁月无情,恍然如梦。

  在写这篇短评的时候,此刻,古城太原的气温是零下14度,印象中是今年冬天最低温度。近些日子,从朋友圈里看到,一些师长朋友正与疫情进行艰苦卓绝的拼搏,进行气吞山河的战斗。西汉思想家刘安在《淮南子•说山训》里讲:“见一落叶,而知岁之将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之寒”,可以想见,很多人正在与疫情进行着殊死奋战,让人寝食难安。我深信随着新的一年来临,新的一天旭日东升,朝阳万丈,疫情肯定轰然退去,春天肯定姗姗而至,人民肯定安康平顺,中华大地繁华再现。

  我在认真品读关君诗作《高原那红》,也许诗人连自己也未留意,在这首并不算长的作品里,竟然使用了23个“红”字。犹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个冬天,我们县100名新兵一路南下,先乘大巴,到天水后换乘火车,再穿越高山深谷、崇山峻岭、美轮美奂的秦岭,到达成都,有20人转车去了春城昆明。我们在成都休整数天后,坐飞机飞抵西藏驻山南空军某部。刚下飞机,就发现不管是驻地群众,还是部队老兵,脸上都有灿若桃花的高原红,只是深浅不一。我们很好奇,私下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被班长听到了,他神秘地一笑说:“过几天这里就没有小白脸了”。接着就是三个月新兵训练,炎炎烈日下,飕飕寒风中,沸沸雪花里,披星戴月,新兵训练结束授衔时,我们在军事技能上已与班长相差不多,而每一个新兵脸上的高原红,更是比老兵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脸上的高原红更是陪伴了我整个军旅生涯,以至2013年去鲁迅文学院高研班学习时,和蔼可亲、慈眉善眼的李一鸣副院长从来不叫我的名字,而是直呼“高原红”或“映山红”。

  《高原那红》第一节,关君以“容中尔甲的高原红”作为意象,引申出自己“眼睛”里的红,晚霞的红,山梁的红,布达拉红宫的红,喜马拉雅的红,信教群众朝圣的心的红,滚滚红尘的红;与其说诗人在写自己“眼睛”里的红,还不如说高原大地在诗人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众所周知,诗歌是文学大家庭里重要组成部分,诗歌的兴衰与经济社会发展、与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有直接的关联;诗歌以其节奏上的简洁明快,诵咏上的朗朗上口,记录和描绘一个时代,一个社会形态,和广大民众的生产生活方式;《诗经》《汉乐府》以及唐诗宋词等,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璀璨的明珠,就是因为无数文人墨客对描绘社会生活,抒发真实情感,阐述哲理思想,诵吟家国情怀达到了高度统一,故而传诵不息;诗人关君深有体会,展开想象的翅膀,用心尽情描摹。

  慢慢品阅第二节,能轻易发现,对青藏高原的爱,对天上西藏的爱已经沁入到诗人心里,关君用字词、用诗行打通广袤青藏大地之上无数条大路小道,让心与“眼睛”自由游弋和徜徉,巡视和抚摸看到、听到、想到的一切,表达诗人对连绵雪峰的爱,无垠草场的爱,冰清玉洁湖泊的爱,金碧辉煌寺庙的爱,金沙水拍河流的爱,虔诚质朴高原人民的爱。诗人歌德在《歌德谈话录》中说:“不要说现实生活没有诗意,诗人的本领,正在于他有足够的智慧,能从惯见的平凡事物中见出引人入胜的一个侧面。必须由现实生活提供作诗的动机,这就是要表现的要点,也就是诗的真正核心,但是据此来熔铸成一个优美的、生气灌注的整体,这却是诗人的事了”。关君以诗人独有的视角,“从惯见的平凡事物中见出引人入胜的一个侧面”,再加以深情描述,加以意象处理,“熔铸成一个优美的、生气灌注的整体”来,给读者耳目一新的阅读效果。

  对一片高天厚土的一往情深,对脚下广袤大地的情真意切,用文字和诗歌的方式表达最为贴切和恰当的情感,诗人关君做到了,做得游刃有余、恰到好处。是的,高耸的青藏,神秘的青藏,美丽的青藏,气质独特的青藏,独一无二的青藏,是艺术创作的富矿,相信关君会继续挖掘,潜心学习,也相信关君会给我们呈现出更多更美的诗行。

 

  高原那红

 

  作者:关君

 

  轻轻地闭上眼睛

  谛听容中尔甲的高原红

  眼睛里就一片片地红了

  红了晚霞红了山梁

  红了布达拉红了喜马拉雅

  红了朝圣的心红了滚滚的红尘

 

  高原上的红

  红得纯粹而骄傲

  红得热烈而奔放

  红得惬意而浪漫

  红得深刻而赤诚

  那红红在卓玛的脸上

  就开出两朵桃花结一枚心果

  那红红透康巴汉子额头的丝穗

  就再现了格萨尔王的英勇豪气

 

  太阳点燃了红火火的日子

  格桑摇曳出红彤彤的吉祥

  踏着高原红的旋律

  我把自己一步一步融化进了

  高原上那一片一片的红色之中

 

  作者简介:史映红:男,70后,甘肃省庄浪县人,笔名桑雪,藏族名岗日罗布;在西藏部队服役21年;曾在《文艺报》《诗刊》《解放军报》《青年文学》等发表各类作品1000余篇;出版诗集《西藏,西藏》等4部,传记文学《吉鸿昌:恨不抗日死》等,评论集正在出版中;曾就读鲁迅文学院第19届高研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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