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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沙都庄园”葡萄酒诗会发言

安琪编辑2015-02-03 12:17:25
首届“沙都庄园”葡萄酒诗会发言
2015-01-31,作家网。主持:赵智
 
梁粱:
首届“沙都庄园”葡萄酒诗会在河北沙城庄园葡萄酒有限公司李总和冰峰的周密策划和大力推动下,如期召开了,首先表示祝贺!
举办这样的诗会的目的,我想,一不是因为在座的无酒可喝,邀大家来解馋的;二不是因为大家是品酒师,来评判酒的品质的;冰峰之举,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是诗歌,如果往大点说,为的是推动文学艺术事业的发展。这可是功莫大焉的好事。
酒与诗的结缘可谓源远流长,可以说,从诗歌诞生之日起,就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诗歌的诞生是与某种祭祀仪式紧密相连的,而在这种仪式上,酒当然是重要物品。“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酒与诗甚至可以上升到国家大事的层面。
在中外诗歌发展史上,酒不仅是道具,而且是推动力。单就我国,就可以罗列出一长串的诗人名字,如:陶渊明、曹操、嵇康、阮籍、刘伶、李白、杜甫、苏轼、陆游,等等。与酒相伴,形成了令后人称道的汉魏风骨、魏晋风度、盛唐风范;更有大量名篇佳作、名句警言流传至今,成为汉语的固定语汇。如果有人有兴趣,像鲁迅先生的《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的关系》那样,从酒的角度写一部文学史,那将是别开生面的。
对这些,刚才北塔在发言中已经讲了不少,其他朋友也许还会讲,我就不展开了。我在这里,想重提一个与酒相关的话题,即“酒神精神”。
酒神精神在大陆普遍流行,是上世纪80年代的事了,那时,随着西方哲学思想的引进,大陆知识界形成了言必称尼采、叔本华、萨特等等的局面。应该说,这种引进和吸收,为当代中国文学发展是有很大推动作用的。现在,城头变幻大王旗,再提这些,有人可能会觉得老旧。但是,我还是觉得,老话也许并不一定就老,而新话未必就一定新。
那么,为什么要重提酒神精神呢?
我对西方哲学是外行,对酒神精神的理解也极其肤浅。我以为,所谓酒神精神,就是要消除人为制造的幻觉,揭开世相真实的面纱,直视人生悲剧,从而达到某种超脱,从艺术上走向永恒。肯定生命,必须正视生命中的痛苦和毁灭,在与痛苦的纠结、搏斗、和解中获得审美快感。这种审美的人生态度是一种非功利的人生态度,也是诗性的人生态度。
与此相反,是在极端功利主义推动下,丧失人生根基,灵魂空虚,精神流浪,无家可归,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确实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我们也正在享受着这种物质财富,这是不能抹杀的。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社会的巨大不公,物欲横流,贫富差距拉大,丑恶盛行。这些,大家有目共睹,深恶痛绝。究其原因,当然有体制的、传统的,等等等等,但从根本上说,我认为,是缺乏一种文化支点,一种人文情怀,一种如诗歌一样的无用之物。疗救这种顽疾,诗歌当然无用。但是,如果变换一下视角,这话也许就武断了。就像空气一样,只有我们在感受到了严重污染了的空气下呼吸的不畅快时,才能体会到清洁空气的可贵。然而,我们追捧的清洁空气,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它却是以“无用”的也就是没有感觉的形式存在着。诗歌也是这样,它的“用”处,也许正在于它的无用。基于此,我们在这里谈论酒与诗的关系,才不是唐吉可德大战风车的可笑举动。
酒神是舶来品,与我国哲学不属于一个谱系。然而,艺术(诗歌)在精神上总有相通之处。我国古代诗人借助酒表达的那种对庸俗生存的拒绝,对吃人礼教的反抗,对权贵阶层的蔑视,对自在生命的书写,对精神自由的向往与追求,不也正是酒神精神的题中应有之义吗?
在汗牛充栋的诗篇中,我最难忘的是杜甫的《饮中八仙歌》。诗中没有我们解析诗歌时的所谓结构、肌理,它的结构和肌理就是整篇体现出来的精神风貌。其他人不说,单一个贺知章就值得一说,他是当朝大官,年龄也不小了,混迹于一帮酒徒之中,醉态自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呢?杜甫以欣赏的口吻写出来,传达的是一种开放、包容、自在、放达的盛唐气象。一个时代的诗歌面貌与这个时代的风气紧紧相连,唐诗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正因为如此,他们那一代诗人用酒表达的也不仅仅是个人内心自由的喷发等内容,也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直逼社会暗处的诗篇。
做任何事情,嗟叹、不平都无济于事,重要的是行动,冰峰他们创办的葡萄酒诗会的目的也是催生更多对得起酒神精神的作品来。因此,我最后想以苏东坡《望江南 超然台作》的下半阕,与大家共勉: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是的,诗酒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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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健:
文明的进步通常显示着不断制定规则,不断有规则被打破的过程。打破规则有很多方式很多工具,对规则的消解也是其中一方面。酒和诗歌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首先从它们的生成过程看,酒需要酿制,诗需要酝酿。从功能看,它们都具有消解作用,因为它们都是通向真性情的通道,或者说方式、工具。比如李白诗云“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与尔同消万古愁”。比如说我们上了一天班,很疲倦,喝杯酒,有消解疲劳的功效。
酒分很多种,中国人粗略的分法,白酒,红酒,啤酒。这三种酒对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环境中受欢迎、或者说被需要程度是不一样的。比如社会有常态非常态时期之分,常态是否可以解释为和平年代,包括平庸的年代;非常态是否可以解释为动乱年代和战争年代?《红高粱》里的主人公去炸鬼子军车时候,要是人人举一杯红酒,说,干,我们冲上去,就显得很滑稽。肯定要大碗烈性酒。中国人喝酒划拳的时候喝的也肯定不是红酒,喝啤酒,东北人吹瓶,没听说拿红酒吹瓶的。先醒酒,再观,摇,品,不行。
我认为对中国人而言,红酒是一种文明达到成熟、甚至有点“过熟”的情况下得到广泛认可的。人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以外在激烈冲突的形式出现,比如肢体的冲突,而是相对隐蔽的“伐谋”,勾心斗角。就像现实生活中化妆品的被广泛需要一样。战争年代一个仆人说,小姐,鬼子到村边了,这妆咱们是不是别化了?小姐说,我就要化,我爱美。仆人又说,不行,听说鬼子见了大闺女,先奸后杀。小姐说,先奸后杀我也要化——这不可能,肯定是保住贞洁保住命要紧。现在贞洁和性命比较有保障了,就可以在工作时间、被“租用”的时间之外从容悠游一点,甚至老板们谈生意也可以摇着一杯——经常是三分之一杯或四分之一杯红酒来进行了,说干杯也就是意思一下,没人喝得杯底朝天。讲究这种酒的颜色赏心悦目,酒的度数让人不失清醒,喝酒的姿势、风度相对优雅,直至可以用“诗意”来形容。再加上红酒的养生作用,那么红酒就和诗联系在一起了。再有就是年龄问题,白酒讲究度数,啤酒讲究瓶数,壮怀激烈。红酒中和,所以像我这样的酒鬼、酒徒到了五六十岁,喝了40年,如今也开始喜欢适度喝红酒了,一瓶两瓶的。
我原来是不大相信自己是可以被“改造”的。就像我现在的诗,也平和了不少,不大较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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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英:
和赵总与李总都是老朋友。刚刚录完即将在第一财经频道播出的《总裁读书会》一期节目,接触的是登山家也是诗人的黄怒波,还有刚刚又与首创集团的刘晓光交流,他也是诗人。此前因为做财经名人传记,也接触过不少企业家。感觉企业家们也都喜欢读诗写诗、读书、登山、走路等,包括《为你读诗》等活动非常时髦,我感觉大家都回归了。我想是时候了,是该出点东西的时候了,我想出一些伟大的作品、伟大的艺术家的时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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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敏:
曾留学法国马赛,现回国在总裁读书会工作。我在法国读书期间在欧洲游历,在马赛这个城市待得比较多,地中海北岸沿海城市,也是法国南部黄金海岸的一个重要城市,也是法国历史最悠久的城市,就是法国国歌马赛曲所提到的那个城市。法国红酒文化悠久,酒吧三五步就有一家。看着地中海的落日和海景,喝着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地区比较有名的粉红葡萄酒。什么话也不用说,过去的难忘片段历历在目,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希望与憧憬在海面上随波荡漾。觉得非常幸福,精神也得到升华,有时候禁不住作诗一首聊表情怀。人们常说诗和酒总是在最高兴和最难过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它们的存在。可是我回忆起来,在海边喝酒的时候我并没有特别开心,也没有特别难过,一样觉得很有感触、很有意义。红酒文化就是这样,只要你想,就随时可以有那样一个环境,就像怀抱时刻为你准备着。可以独酌,可以对饮。
目前我在总裁读书会工作,如果以后各位老师出个人诗集,我可能能帮上些小忙。
如果大家想去法国的红酒庄园考察交流,赵总也可以来组织,我做一些基础的准备和接待工作。
很高兴今天能和我们总裁读书会的刘总来参加这样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雅集,也希望我能从今天起开始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