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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月刊》2022年6期目录

诗歌月刊2022-05-27 12: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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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月刊》20226期目录

 

独秀

秋鸿篇(组诗)/叶丽隽

我对生活一往情深(访谈)/菲奥娜  叶丽隽

 

隧道

杨键的诗/杨键

 

中坚

想问每一盏路灯的名字(组诗)/师力斌

提拉米苏(组诗)/梁枫

访谈:诗歌给我们无限的可能性/师力斌  梁枫

 

前沿

非亚/闫文盛/马音

 

新锐

邵骞/【俄罗斯】伊娃·达·曼德拉戈尔/罗添/李鹏鹏

 

星座

孙冬/那勺/萧清/宋小铭/伍岳/龚凯健

 

域外

生命如诗(组诗)

【罗马尼亚】科曼·绍瓦   丁超/

 

诗话

谈骁诗三首

魏天无/张德明/刘波/刘超/师鹏

 

版图

漆诗歌沙龙·女诗人小辑

江苏尘香诗社作品小辑

新希望诗社作品小辑

 

短制

杨犁民/阿华/圻子/伤水/乔光伟/缪立士/李铣/袁宏

马敦海/李向菊/马小车/邵纯生/徐源/晓岸/鲜圣/董玮

王征珂/公子明/陈西伯/吴子璇/王明法/吴群芝/张丽明

向天笑/龚金明/李春林/厉敏/陈苗甫/黄文江/雨默

 

  栏目主持人语

 

  独秀

  法国作家安德烈·纪德把诗人称为旧人,艺术家谓之新人。他还说:“艺术作品诞生在两者(新人与旧人)的搏斗之中。”叶丽隽是诗人,也是专业画家(艺术家),或许她的创作正是在“新”与“旧”的艰难搏斗之中产生的。

 

  叶丽隽的这组新作《秋鸿篇》写得洗炼、苍劲、深邃、辽阔。看她这些诗句:“我嗅到微凉里/一丝古老的敌意……要加衣啊”,“秋风起,中年忽至,人也养羞”(《白露》);“幸存者噤声,愕然于眼前的安慰之乡”(《无尽夏》);“清风拂面,早晨的第一缕曦光,转动着林间密码/在我们凌空的脚下,醒来的大地正咔咔作响”(《清晨,豆花和我》);“你去了哪儿?大路宽敞,野地繁茂/一旦挣脱,所有的道路都得默默开启”(《蛇蜕》);“我只远远地退后/退到大地隐秘的涌动和喘息中/看着你,飞身跃起,跨上马背,双腿间/夹起荡漾的生命”(《骑手》)……这样摄人心魄、耐人咀嚼、张力十足的诗句俯拾皆是。

 

  叶丽隽的诗歌有三个方面的特征:一是思想深邃。诗人对书写的主题和具象有着深入的研究和思考,无论是对人生际遇的感叹,还是对人性秘境的探寻,或是对日常情愫的表达,均有着“叶氏的思考”。二是语言有一定的专属性和较高的标识度。她的诗句内敛又张扬,温婉而有力,日常性和陌生化的语言杂糅呈现,与同质化的“女性写作”形成差异。她的语言很像叶芝在《诗歌的风格》中强调的:“而我却竭力使诗歌的语言与激情洋溢的、正常的言语相一致。我想用我们自言自语时使用的那种语言来写作。”三是有突出的画面感,景物的色彩和谐有序。这可能是因为她同时也是一位画家。比如《夜渔》里的“在星空下幽幽地闪烁”,《山塆秋杪》里的“一束太强的光线”,《骑手》里的枣红马、翠色草场、双颊上的高原红等,还有《山中何所有》里的青瓷、青白萝卜、大黄狗、初红醪糟等,在这些流动的色彩中,她实现了让诗歌长上翅膀开始飞翔的目的。

 

  “新人”也好,“旧人”也罢,艺术品也一定是在自我的意识和理念的搏斗中,不断抛弃一般性到达特殊性的过程。有特殊性的呈现,自然就是好作品。

 

  ——李云

  投稿邮箱:shigeyuekan@163.com

 

  中坚

  作为诗人的师力斌在《总结》一诗中,疑似对自己的诗歌写作做出了“总结”,那就是“不堆积词汇”“不拐弯抹角”,直接“给出了阳光的答案”。颇有黄遵宪“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的意味。在《总结》的最后一节,诗人还借助儿童视角点明了诗歌的功效:“无用”。无用之用,方为大用。优秀的诗歌正因剔除了华丽的附庸、拒绝了世俗的功用,从而抵达了纯净隽永的艺术境界。师力斌在学术上颇有建树,但难得的是,他一直秉持民间立场。在他的诗歌中,“古人”和“春风”交替突围,在“破”与“立”的化学反应中,生成新的表达。

 

  梁枫的语言有着纯正的汉语之光——不仅因为她在诗歌中较多地使用成语并赋予它们新的意义,还在于诗句中“远山”“秋水”“断桥”等古典意象所蕴含的“中国精神”。另外,由于梁枫旅居海外多年,又兼事翻译,她的诗歌自然而然地受到了多元文化的影响。梁枫最喜欢的诗人是李白和沃尔科特,由此可见一斑。在《烹小鲜》一诗中,她在“本土”与“异域”的食材和香料中烹制诗歌的佳肴,试图打破语言和文化的壁垒,进行着“一生最多的实验”。这种写作是一种有难度的写作,这种实验也是成功的实验。

 

  ——陈巨飞

  投稿信箱:49414742@qq.com

 

  前沿

  诗人非亚的这组诗歌,以其超现实特质的现代形式书写了现代人特有的孤独。他的这些诗歌,看起来非常客观,但它的内在却非常主观。在这个意义上,他的文本具有一种美学上的张力。那些城市灵魂深处的秘境,不动声色地得以呈现。

 

  闫文盛的诗歌至少证明了这样一个富于启示性的道理:生命的感情和感觉有多少,诗歌就有多少种写法。他的这些诗歌,在形式上而言令人惊讶:几乎每一首诗和每一个句子都是来去无端,都无法落到实处,但又能够让人把握,能够落到实处。在虚虚实实之间,其实都是在写那个叫作“生命”的东西。

 

  马音的诗歌有一种特别迷人的纯粹质地,那是他诗歌的声音。这些诗歌很纯粹,作者用这种声音来讲述一个透明的世界。他赋予这个世界以温暖、美好,我们相信他是爱这个世界的。而这个世界,甚至让人分不清仅仅是他笔下的样子,还是世界本身就是这样。这是诗歌的力量。他的诗歌让我不自觉地想到了海子或者凡高,也让我想到了爱本身。

 

  ——李商雨

  投稿信箱:lisychengdu@163.com

 

  新锐

  编者认为年轻的邵骞、罗添和李鹏鹏的诗歌是有准备的,诚然,生活基础+主观情志+艺术表现是构成诗歌写作的必要的前提条件,缺一不可。时下,一些诗歌,要么停留在生活经验的表象,要么是主观行为的天马行空,要么就是炫技。邵骞的诗有表达上的节制,在《婵娟句》《秋语》等诗中,我们看到了诗人的较为复杂的创作准备,诗人将所遇所见上升到艺术层面的心理描写、行动描写的同时暗藏着肖像与对话描写,这些描写简繁相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节制:在递进、交叉、往复中见机敏与冷静。罗添的诗以碎片化的庸常生活为着落点,常见的琐碎的场景被诗人赋予了色彩,这种色彩有诗人私密性,抒情或者叙述,罗添试图在日益庞杂的社会里重建细微而真切的感受。李鹏鹏的诗长于抒情,诗歌偏向于情感的外溢,浸进诚挚的感情,再加以比喻、拟人、夸张等诗歌手法,给人以整一、平衡和连续性的审美之感。

 

  本期编者着意向读者推荐俄罗斯90后诗人伊娃·达·曼德拉戈尔的诗。伊娃·达喜欢中国文化,同编者交流时她又认为当下中国诗歌同质化非常严重,缺少独特异质性的诗人。伊娃·达的诗初看有曼德尔施塔姆早期的古典风格和象征主义余韵,细读后编者感觉更接近传统汉语诗歌的意蕴和境界,其很好地通过所描述的形象融入间接性、意象性、概括性与模糊性等表达方式,又将现代诗的通感、拟人、隐喻、对比、讽刺等手段综合调度进诗歌的深层结构,进而让诗歌中的人物、场景、时间、空间发生虚实交错,呈现出不同的主、客体相互纠缠所生发的深层意义,诗的气息统一而不同一,很好地呈现出她的独特异质性。

 

  ——樊子

  投稿信箱:fanzi1967@163.com

 

  星座

  孙冬的诗歌具有直接性与感受性,她的诗歌表现对象驳杂,整合了情感与心智间的平衡,能够兼顾情绪的流畅和对事物的理解力。她的诗有着庞杂的语言吞吐量,她用语言建立了一个可以让人反复进入的场域,“经历那么多,你可敢说,宁可/分叉成为末流,宁可卷起自己的兽皮/像白色垃圾,在风中/礼让行人和他们的伪装”(《灵魂动物》)诗中展露了她丰富的内心世界,她的语言内敛,对诗歌有一股卓然于胸的总体把握,于不疾不徐中给予现实以心灵的准确一击。

 

  那勺的诗有一种清澈明快,却又不失耐人寻味的隽永诗意,“山坳如旧犁,新雪迎面而来/松枝上的松塔总能让孩子慢下脚步”(《上山的人》)他的诗歌是他的时光机器,穿梭往来于今天与过往,世界也存在于他的描述里,他用描述参与这个世界,由此窥得生命的存在意义,还在于能够“磨砺另一个自我”。

 

  龚凯健的诗整体完成度较高,内容整饬,气息流畅,维系着一以贯之的诗歌意境,“唯有过去的事物才得到永恒/曾经承载的分量,都在时钟里留下印痕/而未来不可得,一些灰尘/落于其上,试图素描灵魂的轮廓”(《旧椅子》)。他用诗歌的手指一一抚触世间万物,拂去尘埃,显露禅幽的通途,并给予一种他心中理想秩序的光辉。

 

  ——微蓝

  投稿信箱:lingjun0316@126.com

 

  诗话

  谈骁是近年诗坛上颇令人注目的青年诗人,他在写作上表现稳健,在某种风格的道路上一步步走向圆熟。他的诗歌最突出的三个特点,一是重视经验的书写,他很少涉及玄虚的主题,基本是通过对日常生活的细察生发对生命的感悟。二是较多书写乡村生活记忆,或即便书写都市生活境遇,也会将这种记忆作为背景或参照物,这多少会让他的诗歌透出某种“土”味。三是在叙述和抒情语调上,表现出一种老练的控制力,这有助于他表达的精准,也有助于形成一种舒缓、沉静、真挚的风格效果。这些写作上的特点让他赢得了不少赞誉,像批评家魏天无、张德明、刘波都表达了对他大体一致的肯定态度。但也有人对此持不同意见,如刘超认为谈骁的成功之处也正是其局限之处,因为他多少回避了现代社会无处不在又习焉不察的个体生命危机,以一种简化的方式营造了一个单向度的诗意空间,虽然圆润可赏,但也不免单调虚弱。师鹏的意见有相近之处,指出在复杂的现代社会情境中,谈骁的写作通过求助于记忆来固稳生命个体性的努力,显得无力和无效;因为记忆也是经过意识过滤的,其所展示的“真实”不免陷于虚假,躲在这样的“内心感受”里何尝不是一种“颓废”?两类意见对立明显,但又各有所据,各成其理,都能给我们带来某种诗学认知上的启示,同时对作者未来的写作也有可以取鉴之处。

 

  ——刘康凯

  投稿信箱:lerkai@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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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诗歌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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