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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短篇小说小辑

黄海2022-08-08 13:08:42

黄海短篇小说小辑


作者:黄海


前面是什么(校园小说)

 

  他很小的时候就在猜测,前面的亮光是什么。他在幻想与现实中抉择,犹豫自己要不要过去看一下,最后都停住脚步。

  他家住在一片树林旁边,那是一个公园里的树林,那片树林很小,中间有很多石板路,可是他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他的幻想一直在延伸,没有人能阻挡,他的幻想将随着他到达任何一个地方。

 

  他家附近都是一片漆黑,离他家最近的就是房子背面的那束火光,其它的就都是房子里的亮光,所以他才会尽情的想象。

  对他来说,最美的是夏夜,每到夏天的晚上,就有许多萤火虫在树林里面飘飞,就像是另外的一盏盏火光。

  而一盏灯光在里面最为明亮,那就是充满希望的亮光。

 

  但最让人吃惊的是,课堂也变成了他想象的空间。

  最强的是放学之后,他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盒可以用毛巾擦去的水彩笔,居然开始在墙壁上涂鸦。

 

  他把自己的家画在教室的左面,画的居然还真惟妙惟肖,只放过了黑板。

  教室的前面画了一片草地,左侧是向前延伸的街道,右侧则是两棵树。

  而右边和后面则都是树,四处飘着光点,然后一条石板路弯弯曲曲的向着小树林里面前进,有一点亮光最为明亮,显露出了旁边的叶片,整个环境静谧美好……

 

  他站到教室外面,从窗口开始录像——他带了照相机。

  直到整个教室都照完了的时候,他才拿来了一块湿毛巾,开始擦墙壁。

  他左右上下移动着擦,没有擦掉那些用力画上去的物体的棱,只擦掉了那些色彩。

  就在这时,学校要开始清校了,并且还发出了广播。他连忙背上书包,跑出了校园。

 

  第二天,老师在早读上达到教师的时候,有一些人就已经传开了:他完蛋了!

  老师先是环顾四周,然后就指着对着那些学生们说:“这是谁干的?”同学们统一向右边转身,看向了罪魁祸首。老师的目光也跟着同学们的目光移动,然后就看向了他。

 

  令同学们吃惊的是,老师居然这样说:

  “哇,这是哪一副名画啊?怎么画的这么有李苦禅的气势,同学,你能把这上面涂上色彩吗,我看得出来你是把色彩给擦掉了。”

  同学们大吃一惊,明明自己也只是看见了那些模棱两可的图形啊,老师究竟是练了火眼金睛还是学了千里眼的秘技,不然怎么会知道这是一幅画!

 

  “老师,这不是名画,”他站起来说,“这是我家和我家旁边的风景。”“哦,原来是这样,今天下午同学们快点打扫卫生,我们班的大画家要作画。”

  …………

 

  下午的时候,第一次全班都自愿动员来打扫卫生。

  平时同学们用来趴窗户的地方现在架满了摄像机,人都走了,只有摄像机在默默的拍摄。

  他也默默的为墙壁上的无色画上色,上完色之后就背着书包走了,顺便把那些摄像机都给关掉了。

 

  同学们在教室外,等待所有人都来了才开门。铁门缓缓地挪开了,大家首先发出的声音就是:“哇——!”然后走进教室门,一转身,“哇——!”。

  老师健步走进教室,直接在教师中间让同学们集体蹲下,然后就缓缓地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将全景都拍了进来。

  老师对着他说:“我觉得你的那个最亮的光真的是太妙了,仔细看像一条龙的头,中间的颜色层次又使得它向太阳,然后还像好多东西,你究竟是怎么画的?”他淡淡地说:“就按照自己的灵感画的,很简单。”

 

  那天晚上,他已经极想看一下那个亮光究竟是什么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对我说:“我昨天晚上我也想去看,但是我还是觉得把幻想留住比较好。”

  我不以为然地说:“你爱去就去看呗,反正那亮光肯定不是什么你幻想的东西,现在一猜就猜的出来,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告诉你比较好。”

  他嘟囔着走开了,好像一句话是这样的:“那难道不就是梦吗?”

  我当时也没有再次理会他,他就那样的走开了,然后我还是继续干我的事情——伏下身去写今天的作业。

 

  后来,评选最美图书角,评委一看我们班怎么都大多是深蓝色的墙壁,还会特地走进来。

  我们学校的校方评委一走进我们班级,环视四周,略扫了一眼图书角,然后一脸震撼的给我们打了满分,还对老师说:“小陈啊,你这创意也太好了吧,大胆而又新颖,加油!”

 

  后来,最美图书角的名誉就直接砸到我们头上。校长来我们班看过之后,公开课教室居然换成了我们的教室,每次上公开课,我们班都可以到楼下原本的公开课教室边吹空调边上课。

  而且每次轮到我们班上公开课,课堂就是自己的教室,我们都觉得格外熟悉。

  夏去秋来,我们从四年级升到了五年级,老师以自己的名誉申请不换教室,甚至还付钱争取到了四年级的班主任老师的同意。

  他们班就到了我们本应该去的教室,把五(1)班的标牌换到了这个教室,他们也将标牌换到了那边的教室。

 

  他在这个学期不知道为什么,上课一直都在努力发言举手。

  下课也不怎么爱出去玩了,就在自习,不时还拿几幅画来到班上秀一秀,并且有一些还会送给我们。

  就这样,他居然也一直坚持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等到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的时候,却令我们大吃一惊。

  他语文考了九十九分,扣了一分差不多是必扣的作文分;

  数学九十三分,因为自己的笔滑了所以不小心把画线做错了,然后还错了一道解方程;

  英语九十六,作文因为自己有一点潦草扣了一分,还有一道听力题扣了两分,剩下的一道题是因为广播不清晰没有多少人做对所以又扣掉了一分。

  距离我这样在年级大榜排第二的人才差了两分,可是在他前面的人在我后面的人有十多个,所以说,他还是没有进入年级前十。

  上一次他没有进入年级前一百,现在,他是年级第十五。

 

  那天晚上,他对我说了一句:“去探索梦想咯。”

  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亮光的真面目——一个低矮的路灯。

 

  第二天,他完全已经颓废了,但学习还是一样,只是送给我们的画,怎么都像是信笔涂鸦一样简单?

  但我们心里却都知道,支撑他追求梦想的那根顶梁柱,已经无可救药地倒塌了。

 

  后来,我们都上了大学,却都在一个省里。到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镇上忽然除了一个叫做“东方再起”的画家,画风特别像齐白石的弟子李苦禅画的画

  我当时也知道,那个所谓的“东方再起”就是他,一定没错,而且他的助手的年龄比他大,曾经是他的语文老师,姓陈,已经都不用想了。

 

  前方是什么?也许是平凡的物品,也许是神奇的精灵,但只要怀着一颗平和的心,就能拥抱美好的未来,放下略带遗憾的过去。

 

  2019.7.4于海南创意文学院

 

野马

 

  狭隘的山谷里,暴风雪还在延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只知道前方尽是一片皑皑的白雪,无边无际。野马群的身影依稀可见,不时扬起一片如尘的雪花,向前奔驰,因为它们知道,前方就是生存的希望。

  它,一匹小马驹,迎着风雪前进。寒风撞在身上,寒冷让紧绷的肌肉微微发颤。它们已经马不停蹄的奔跑了整整一天,它们都处于死亡的边缘,可是依旧需要挣扎。小马驹似乎是在哀求一样对着首领嘶叫了几声,拖着被寒风拉长的戚戚的尾音。

  那匹成年的枣红色雄马无可奈何地收住四蹄,垂下头,周围一片寂静。终于,它用前蹄开始敲打雪地,发出空洞的咚咚声,是可以休息了,也该休息了。

  小马驹的四蹄泛出淡淡的血丝,它已经快要被冻僵了。马群里的母马轮番向它喷出热气,希望能缓和一下寒冷。接着,它们继续寻找食物,重复着一个动作——用前蹄去敲打雪地。

  太阳挂在天上,却没有一点温暖,惨白的阳光也带着寒意,颤抖着趴在地上。终于,一匹土黄色雄马找到了几根枯草,打了个响鼻,意示小马驹来这里充饥。它们都感觉头颅重极了,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但它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将生存的希望留给自己的后代。

  那匹小马驹哆哆嗦嗦地低下头去,将几根草啃食掉了,母马慈祥的看着它,公马则站在旁边时刻准备继续前进。

  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去了,马群里的所有马都看到了,很近,最多不过五米远,只不过是因为暴风雪挡住了视线。

  它们不安的躁动起来,小马驹躲进成年马的包围圈里,枣红色的雄马首领直接飞奔出去,去一探究竟。

  枣红色雄马嘶叫一声,那白色的东西也回应一声,那便是马的嘶叫。

  既然是同类,那就能交流!这是枣红马心中的信念。终于,那匹白马停下来了,转过头去,对着枣红马长鸣一声,让它带着它的马群跟着它走。旋即就如旋风一般消失在风雪中,枣红马对着马群嘶叫了一声,踏上了征程。

  大概又跑了半天,马驹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时,它们又看见了阳光,但是这束阳光并不惨白,充满了无限的生机,还带着春天的温暖,马群就在这一刻活了过来。

只见,那匹白马站在一个土坡上,那是最高的土坡,也代表了无上的荣耀。坡下大约有三十多只马,看来,那匹白马就是这群马的首领了。

  白马踢了踢后腿,意示它们要出发了。小马驹已经找到了伙伴,并且也已经饱餐了一顿,它恢复了生机,走到马群前方,精神抖擞地看着坡上的白马,双眼放着敬畏的光芒。这支由五十多匹马组成的大家庭,团结一致,浩浩荡荡的向前进发。

  马群声势如雷霆,他们再次走进了冰雪之中,但它们已经不再畏惧寒冷,几匹马凑在一起,就已经散发出了温热,让它们充满力量。

  暴风雪来袭,成年马组成一堵墙,将马驹围在其中,黑暗可能无边无际,但它们也寻找到了光明。

  终于,新鲜的空气再次扑面而来,只留下微微寒意。两匹马首领互相一个对视,碰碰头,再次分开,踏上自己族群的征途。

  也许,在未来还能相见,互相都留下祝福。寒冷的冬野,已鉴证了真情;春天来到时不需要嘘寒问暖,人生各有前路。

  小马驹轻轻的嘶叫一声,跟着族群离开了此地。

  三年后,在那个高坡上。小马驹已经变成了白马,高大健壮,眼神坚定,它矗立在高坡上,就像当年的白马王。下方是它的族群,它猛地一个加速,进入风雪之中。


  2019.6.7于海南创意文学院

 

幻影世界(科幻小说)

 

  公元三千一百年的时候,奶酪国对世界的挑衅终于激发了世界战争,这场战斗是空前的战斗,用的武器没有刀枪棍棒,没有枪林弹雨,但这却是一场恐怖的世界大战。

  这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虽然每次都没有什么密密麻麻的攻击,但这却是一场最为恐怖的大战——这次世界大战的武器只有核弹头一类的炸弹!铅笔国怒不可遏向奶酪国射出洲际导弹,将一个城市夷为平地。奶酪国凭借自己强大的实力奋起反击,连续发射三枚导弹,可是一枚导弹偏移了航线,射向了大头国,然后三个国家又继续攻击其他的国家。

  我看着散发着荧光的电视,接收着这些史无前例的新闻。忽然,我瞪大了眼睛,那个记者背后天上白云里的小黑点,那不是奶酪国用我的科技发射的吗?摄像师也发现了那个导弹,指着天空,然后记者努力平抚自己的心情,跟他说:“没事,你看那个导弹距离也都不远了,还是那么小一个,应该不会比三个手雷的效果大多少吧。”

  她怎么知道,我在导弹里的远程投影效果可是独一无二的啊,她又怎么能跑到奶酪国的军事基地去看。我拿起我的信号干扰器,然后扯下衣服,就跑出门去,直奔楼梯,连门都没有关上,毕竟现在时间实在是太紧急了。

  而且,不但拥有投影效果,体型也是很大的,威力能抵得上几百个核弹头,这至少能毁灭掉半个地球。我叫了一辆的士,估算了一下时间,他们当时让我用飞机运到奶酪国的东海,发射地点也就在东海,可能在十分钟后到达。我知道,如果在海底炸沉了的话,恐怕是东海龙宫也会炸塌,说不定还会把海底都夷为平地,可能还会引发海啸,而且海平面还会下降。

  但我的信号干扰器刚刚忘记拿加强器了,现在的信号干扰射程只有一米,但它可以持续发射。我打开车门,一边走到海滩那里,一边检查电池的电量。可是,厄运常常都是在一个人有希望的时候到来的——电量只剩百分之五。

  我先天就有小儿麻痹症,但是脑子却很好使,所以说一半研究发明都是我的助手来帮我做的,我只是在旁边解析制作的流程。我知道,如果我待会按晚了一秒,这里的土地就将会是连土渣都不剩的海域。

  我旁边的一个人说:“你这是在干嘛,你想用遥控器从导弹上看电视,虽然那个不大,但你还是快点跑吧,就连军事基地里的雷达都测不出来它轰炸的方向。”又过了九分钟,我知道,它已经快要冲破影像了。

  一个人说:“你们看那个导弹,好像已经在渐渐变大了,快逃啊!”

  那些人尖叫着,一哄而散,然后沙滩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冷汗直流,手指已经搭在了按键上面,我将手指按了下去。

  还剩三格电量,我又往前走了一步,生怕在没有接触到导弹的时候电池就没了。又过了几秒,耗电的速度加快了,一转眼,就只剩下一格电量了。就在这一刻,我看见了最后的希望——导弹已经近在咫尺了。

  但,电量也就在这一刻没有了。导弹直接压到了我的身上,刚刚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完了。而且在这个城市中,所有的人的死法都跟我的不一样,他们一定都是被炸死,而我是被压死。

  可就在这一刻,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然后习惯性的打开了眼皮,映入我的眼帘的是像海绵宝宝里面那个机器人一样的东西。它说:“跟我来。”我的身体里,仿佛充满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控制着我跟着它走去。它说:“回归现实吧,孩子。”

  然后我的脑子里就充满了各种知识和记忆,那些知识都在告诉我:你现在正处于真实的世界,那些都只是幻影。

  听到这句话,刚刚还感觉朦胧的我清醒过来,感觉我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洞之中,一直在跌落、跌落,一直跌落到永远,重复的循环着。

 

  2019.7.12于海南创意文学院

 

素描

 

  组成世界的运行轨道的是线条,构造出带着幻想的天空。一栋栋楼房在消失中继续出现和升华。画笔是构成未来的工程师,用线条建造宏伟的建筑,造就出在大千世界中不停变换的梦想。

  世界是如何建造的?画笔用线条造就出生命之火,上帝按照原型造出生命。画笔与纸面摩擦的声音越传越远,一直到消失,传出了万里长城的路程,从穿插的海浪中穿过,去寻找未来是怎么样造成的。

  在美术课上,老师依旧在教大家如何涂鸦,这是一年级的一节美术课,大家都还处于初学期。这节课是学习画一棵树,学生们画直线,一直问老师画直线又什么办法更容易画。有一些人在闷头画画,还有一些人在一边聊天一天画树。老师一抬头,端正了一下眼镜。正躺在桌上睡觉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教室都安静了,只有之前问老师问题的那学生正在小声地提问,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声音。

  “宏宇同学,你画完了吗?为什么你在睡觉?”

  他飞速的站起来,看着那幅对他来说没有发挥好的画,他还在认为别人画得很好。老师走到他的身旁,瞟了一眼那幅画,就又转过头来看着他。

  老师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再次转过头去,看向他的那幅画,居然呼出:“宏宇,你画的真是太棒了,你刚刚为什么要把它压在胳膊下面呢?”

  “老师,不要给我打太低分,我这副画画的比同学们的要差,不要把分打的太低了。”

  当时,我们都哈哈大笑,这也太直观了吧,这话还很是天真无邪啊。

  老师没理我们的笑声,拿起那张画,然后走上讲台,将画放到了投影仪上面,我们却都大吃一惊。虽然我们都不懂素描是什么,但从那张纸上可以看出来画的美感——树根紧紧的扎入地下,像是人分岔的脚趾头,但是是末端最粗,越向外越细;树皮上的纹路就真的像一个老人的皱纹,树干简直就是一个老人的人生经验,令人惊叹不已;树叶越向前的就越清晰,后面的只是轻描淡写就过去了,前面则清晰到叶脉,那曲线简直可以赛过一个初中的高级画家。从茂密的树叶的空隙中,可以看到树枝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弯弯曲曲地伸展着。

  我们看到这一幅画,首先想到的一个声音立马从口中窜了出来:“哇——”

  老师在讲台上说:“宏宇同学画的很漂亮,但是肯定是他在背地里努力了,大家以后如果也想要画出这样的画,那还需要去找那些专业的老师学习,以后就都能画出这样的画。”

  下课之后,大家一起来对分数,只有他的那张纸显得小了一圈。喔,大家都是A4纸,而他的居然是A6纸,这种纸现在在超市也都比较难见到了,要么就需要自己去裁剪。怪不得说他能画满,原来是纸小啊,但在技艺上我们还真是比不过他。

  后来,他去参加我们学校的美术比赛,每人都随意创作,只需要一幅画。他画了一只隼,画的还真是惟妙惟肖,可我们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他还是在场中跟我们击掌,并一起大声喊:誓夺比赛第一名!那几个五六年级的看着他一个二年级的小朋友,在那冷笑,并且还说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

  比赛有三组,一组是禽兽类,一组是幻想类,一组是绘景类,他的画首先要经过禽兽类组筛选,才可以去跟那些画比赛,最后评委给谁的画的分数高,谁就是第一名。

  当比赛结果出来的那天,我们班差不多都要哭出来了,他也是眼圈红红的,因为他的那幅画在第一次淘汰的时候就已经被淘汰掉了。而且在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那个嘲笑我们的同学居然是全校第二名。他还对着那几个人说:“我就说嘛,他们的肯定入不了围,我觉得我未来可以去开一家预测未来的店铺得了。”

  有了那一次的经历之后,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都不怎么说话,一说话也都是谈论画画的事。我们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他自己的心事,所以说也没有去烦他,就让他下课的时候静静的坐在座位上沉思,然后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课,谁也没有去把他从沉思中叫回来。

  后来,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的又爱说话了,而且以前深深的黑眼圈变浅了一些,并且还老是面带笑容。我们都感觉那个笑容里面充满朝气,而且带着无尽的欣喜,从那个笑容里面我们就可以看出——肯定有好事。

  果然,到月底的时候学校的公告栏被一行大字和一个巨大的标点符号占满了:我校宏宇同学荣获本市国家级美术比赛一等奖!

 

  2019.7.6于海南创意文学院

 

灵魂潜入梦中

 

  一个灵魂,悄悄地潜入一个梦中,在公鸡啼鸣之前必须要走出梦境,不然就会受到灵魂泯灭的惩罚。

 

  灵魂漫步在一片阔野之中,被这些美景迷住了,它也不知道这是谁做的梦,只能继续游玩。

  这个梦实在是太美妙了,就像是真实的一样,那个灵魂感觉自己的感想都在随着小草飘动。

  这将会是一个美妙的梦,但却没有人知道这个梦该有什么样的结局。

  而做过的梦也不能再次选择,只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终于,公鸡已经苏醒了,随着公鸡一声接一声的啼叫,每个梦境都响起了警报声,代表着这些梦境都快要结束了。

  灵魂很着急,它一翻身,找到了梦境的出口,挣扎了出去。

 

  现在这些人的肉体都出去上班或者学习去了,灵魂并不需要去,因为现在人们的生活根本不需要灵魂,他们就像机器人一样重复昨天。

  每个灵魂都极其厌倦自己肉体的生活,在肉体跟着阳光出去后,灵魂们要么呆在家里,要么自己出去找乐子。

 

  灵魂看了一下还在梦中的肉体,这是一个少年,他俊美的脸上带着平静美好的光芒,看来他还在梦中。灵魂感到很舒适,因为它很久都没有在这个年轻的肉体内进入美妙的梦境了,今天它终于进入了一个不错的梦境。

  今天,它也不想呆在家里了,只想出去玩一下。

 

  白天每个灵魂都做不了梦,灵魂只在月光下才能进入最美的梦境。

  它是一个灰色的灵魂,因为它所依附肉体的想象力已经枯竭了,而灵魂能吸收的能量也所剩无几,都只能自己出去看周边的景物。

 

  灵魂来到一株灌木丛旁边。

  灌木丛就在大街上。

  它四处张望了一会,现实生活中的人看不到灵魂也触碰不到灵魂,所以说灵魂跟肉体谁也不必担忧对方。

  灵魂习惯性的钻进了灌木丛,因为只有那里面才会安静那么一点。

 

  大街上,四处都是灰色的灵魂,除了一望无际的灰色之外,就没有另外别的什么颜色了,这已经说明了这个世界是多么枯燥。

  就算是能看见一些其它颜色的灵魂,那也都是凤毛麟角,至少要等几年才能遇见一次。

  每当遇见其他颜色的灵魂,那些没有乐趣的灵魂就会得到一点净化。

 

  其实,灵魂本来是五颜六色的。

  曾经有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灵魂都是不同的。

  带着童真的灵魂是绿色的,带着浪漫的灵魂是粉色,带着老成而不是枯燥的灵魂是金色的;

  纯洁的灵魂是白色的;枯燥无味的灵魂是灰色的;拥有诗意的灵魂是紫色的;

  想象力丰富的灵魂是红色的,觉得活着已经没意义的灵魂是黑色的,生活的很有节奏感的灵魂是橙色的;

  而刚从鲜艳的颜色转变到灰色时的灵魂时的时候是暗红色的,生活很美妙的灵魂是蓝色的。

 

  灰色的灵魂占有所有灵魂的二分之一,绿色的灵魂占百分之二十五,粉红色的灵魂占据百分之五,带有诗意的灵魂占百分之三,暗红色的灵魂占百分之二,橙色的灵魂已经暂时没有了,而其它的灵魂将剩下的平均分配掉了。

 

  不好,是“黑”帮的人,“黑”帮在所有灵魂中才占了百分之一,是最少的一个灵魂种类,有时会吞噬其它的灰色灵魂,色彩鲜艳的灵魂总要一番周折才能被吞噬。

  但还好,等那个人自杀了之后吞噬其他灵魂的黑色灵魂就会消失。

  这个黑色灵魂,可能都能跟“黑”帮老大比肩了,黑色灵魂已经膨胀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看来这个人也快要自杀了,肉体消失,黑色的灵魂也会跟着毁灭。

 

  那个黑色灵魂吞下一个灰色灵魂,看来,又有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更加空洞了。

  必须要找到蓝色灵魂了,只有蓝色灵魂才能泯灭黑色的灵魂,但自己也有被吞噬的可能。

  糟糕,那个黑色灵魂向灌木丛跑过来了,灵魂在灌木丛中瑟瑟发抖,现在又跑不过那庞然的黑色怪物,究竟该怎么办?

  这个灰色灵魂也懵了,站在原地不动,好象是在邀请那个黑色的灵魂来吞噬掉自己。

  那张黑色的大嘴向它扑下来……

 

  “啊!”少年惊叫一声,坐了起来,看了一下窗外,已经是清晨了。

  他即将迎来上学的一天,也将与无形的灵魂进入一天一天的和谐共处的循环。

        

  2019.6.21于海南创意文学院

 

流浪的动物

 

  这个冬天奇特的冷,寒风也已经麻木了,只能将传递寒冷的任务交给大雪。野生动物都没有温室生活,哪怕是已经冬眠的动物也在颤抖,寒冷也钻进了地底。

  在沙漠,骆驼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冷,唯独在楼房中的空调还能让家保持平时的温暖。流浪在外的动物在这个冬天里冷的、饿的、昏迷的数不胜数,甚至有一些还处于了濒死边缘。树林也调节不了温度了,热气被无穷无尽的冷气吞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最冷冬天。这也还只是冬天的冬初。没人能猜想到入冬后该有多么寒冷,只知道自己该去买空调了,可温室里的动物都开始惧怕,流浪动物呢?

  现在,许多流浪的动物都冻僵在街头,还有一个特征,它们都是那些老弱病残的流浪动物,但健壮的那些也感觉严寒刺骨,少数的也被冻僵了。流浪狗武勇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叼着自己的一点食物走遍了半个城市,找到一条空巷,看见了一个箱子里面装着电风扇的东西,这就是它要找的地方。这条巷子虽然前部分和后部分比较冷,但中间那一部分却带着暖气。

  现在,它的食物没了,但它却从前几个冬天总结出了一个经验:已经找到了这种比较低的大盒子,并且还要自己能触到,盒子顶上肯定有食物。它前两爪子腾空,一下子就抓到了大盒子顶端,用一只爪子向右面一扫,就把上面全部的东西都扫下来了。但东西却只有一些糖纸,和一块没有开封的小小的糖果,还有一根带着肉屑的骨头。可是它已经很满足了,自己的食物也只是一根骨头而已。咦,那一块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什么。武勇对着那块东西呵热气,想让它快点解冻。它一看,居然是一种被人们称作巧克力的东西。

  可巧克力也没有这种形状的吧?武勇也困惑不解。这时,一道黑影窜到它身前,说:“哟,居然还有这种狗屎运,你是咋找到的?”武勇看见那是一只猫后,说:“很简单,可我不想告诉你,你要吃你自己去找。”“额,你认为在这黄精没人吃、葵花不向阳、深海无鱼跃、井水已成冰、冰雪布千秋的时代,还可能找的到吗?”猫才刚刚说完,就看见狗一口把巧克力吃下去了。“都是流浪动物,不要这么绝情……”转瞬间就来了一只松鼠,看的猫直流口水。那只松鼠一个鲤鱼打挺,躲到了狗的身后,对着猫说:“你别想吃我,我也有东西。”说完,只见它跳上旁边的那颗大树,抖了几下一根树枝,掉下来好几根火柴,还掉了一些小木棍,然后“哔”的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黑压压的来了十多种小动物,像蚂蚁那一类的都从蜻蜓身上下来了,最多的是鼠类的:花栗鼠、布丁仓鼠、中华田园鼠、松鼠。一共十一种动物中鼠类占了四种。白蚁可谓是倾巢出动,躲进了树洞里,现在又到了地上。可它们毕竟都只是小动物,也没有占多大地方,蚂蚁因为有些怕热气就躲得远了点。

  狗知道这么多动物肯定会引起路人注意的,就和猫推来一块木板,挡在进入小巷的入口。也分配好了任务:蚁类负责寻找能保暖的东西和燃烧的材料,仓鼠负责到四面八方找食物,蜻蜓负责远程运输,而狗和猫在“根据地”把一切准备妥善。

  仓鼠知道火柴该怎么用,把篝火支起来后点着了火,热气渐渐升腾起来了,一条小巷中暖融融的。二楼的人却听见了嘈杂的声音,向下一看,看见一堆动物,像一堆毛球挤在一起一样,立马把电话打给了流浪动物中心的人,但要求却是只运送过来肉食,钱由他自己出。

  食物到了之后,那个人将那些零食绑在袋子里,丢了下去,都开封了。动物们也不知道是谁丢下来的,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如浩瀚的大海……

 

  2019.5.20于海南创意文学院

 

猫侠(科幻小说)

 

  在猫国,老鼠却已经泛滥成灾,却没有猫再次捕捉一只老鼠。懒洋洋的趴在笼子里——还是老鼠给抬进去的,都没有动一下。只有那些比较贫穷的住户,家里养的猫才会去捉老鼠吃,都需要自食其力。

  在猫国的住户永远都是那么的忙碌,把给猫的食物都准备好后,就会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不回来。所有的猫都吃到口的食物,是那么的懒惰,感觉生活是那么无趣。而贫困户的猫可就不同了,大部分都是野猫,并且都是自己到山上去抓的,不像富贵人家都是在宠物商店里挑选的。也就是说,贫穷的人可以拥有千百种猫,血统也各不相同,而有钱人只能去买那千篇一律的懒猫。

  一个夜晚,高山的一个土坡上,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蹲坐在此地,看着月亮。“为什么老鼠变得这么多了啊,妈妈?”小猫抬起那毛茸茸的头,望着那只母猫说。那只母猫温柔的回答道:“因为我们吃饱了,吃不下了,老鼠才有机会繁殖。”母猫又怎么能告诉它是它的同类不愿意继续捕捉老鼠,而造成的老鼠泛滥呢。小猫用那星星般闪亮的眼睛,久久的盯着月亮,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lm back,guys.”(“我回来了,伙计们。”)“喵——”一大群猫高声大叫。“I found our ultimate goal, Goro.”(“我找到了我们的终极目标,歌罗。”)“团长,你还是用中文吧,英文太难了,目标是谁,歌可?”“It's Goro. I 've been talking to foreigners for the last few hours. Let me get used to Chinese.”(“是歌罗,前几个小时还在跟老外交谈,现在让我适应一下中文。”)“嗷,说中文可真难,待会还要跟才刚刚回国的歌罗打招呼呢。”那只猫面部表情扭曲,接着有说出一句英文:“Come on, keep up with me。”(走,跟上我。)所有的猫都盯着它那一边蓝一边金的眼睛看,仿佛看见了里面有一团复仇的火。

  “弟兄们都把爪子磨尖一点,一场恶战要开始了,跟Mouse(老鼠)一起。”所有的猫眼睛里亮出了光明,简直比聚光灯还要闪亮。“这回可跟以前的不一样,据说团长已经找到了潜伏在猫国的终极目标,现在趁着夜色,时刻都要准备开始战斗!”

  猫团长头上戴着一顶牛皮帽子,那也是猫王的象征,当年漫天黄沙滚滚,它一剑挑起猫王的帽子,带到了自己的头顶上。它的腰带是去战胜了凶恶的马来鳄才获得的鳄鱼皮腰带,剩下的鳄鱼皮给每个战士类的猫都做了一个部位或是几个部位的保护甲。那只猫,也就是原来高坡上的那只小猫,现在它长大了,也变得更加强大了。

  猫团分为六个战斗部,一个是远程部,但拉弓箭笨手笨脚的;一个是战士部,重装上阵,是面对敌人的首要大军;一个是围剿部,从树上一直潜行到敌人的身后;最后一个部,除了猫王,只有五只猫能够选进此部,也就是最强大的精英部,也被叫做万能部;然后就是医疗部,里面的草药可以说是全世界最齐全的了;最后一个部是冲击部,里面的猫爆发力都是最强的。精英部里的装备都要靠自己获取,比如说猫王就喜欢当刺客,一个自己裁成的牛皮皮夹克,然后一条用亚麻布做成的炫酷的牛仔裤,上面还带着猫王最喜欢用的一个纯银的飞镖,上面雕刻着梅花,镖头还带着见血封喉,然后还有一把细细的长剑,一直都用布缠着,虽然没有刃,但还是缠上了,剑头缠的最多,然后就还有一顶牛皮帽子和鳄鱼皮腰带。精英部的其它成员的装备虽然都没有猫王好,但都是猫中上品。其它的部门就都是精英部猎取到物资之后就给它们发的。

  大猫“号角”向天上长啸一阵,所有的猫都接收到了指令,精英部的五个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这将是一场空前的猫鼠大决战。老鼠的数量至少是猫的六十倍,但是因为猫是老鼠的天敌,谁都没有占到好处,目前估量是没有人占上风的。但是,这也只是一时。

  猫王在那棵参天大树,上面的老鼠的侦察兵已经都倒下了,没有了声息。猫王冷笑一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向前一冲,淋了一夜雨的皮夹克开始飞翔,就像是斗篷一样,就差长度了。它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落在老鼠的战士部里面,一只只老鼠壮硕的都有成年兔子一半那么大,都恨不得能长到能一口吞了猫的程度。梅花镖飞过,几只老鼠应声倒下,那只刚刚快要被老鼠杀死的猫指着它的后背说:“老大……两只……。”还没说完,就晕倒过去了猫王拿剑头对着后面,那只老鼠直接扑到了剑上,手中的剑掉了下来,猫王向身后一踢,踢中了那把剑的剑柄,那把剑剑头对着后方的时候,猫王又补上一脚,那把剑直接插到了另外一只老鼠身上。

  它向前缓缓地走着,剑尖垂地,倒抽了一口气,从一只老鼠身上拔下梅花镖,攥在爪里,从身后甩到身前,又是一只老鼠倒下了。正准备砍下来的剑刃与梅花镖相撞,迸发出明亮的火花。“喵——!”猫王身上爆发出洪荒的力量,其它的猫都被感染了,也跟着一同叫了起来,面对着强敌的猫居然一下杀死了敌人,立马跟着一起朝天喊叫。

  “嘭,哐啷。”远处的小木屋破掉了,一只有一个半成年兔子大的老鼠爬出木屋,同样跟猫王一样装备精良。它问猫王:“Who are you?”(“你是谁?”)猫王微微颔首:“I'm Elvis.”(“我是猫王。”)猫王不紧不慢地加上一句:“也是来灭掉你的人。”

  那只老鼠,也就是猫王口中的终极目标——歌罗。统治了所有老鼠的强者,跟猫王是一个层次的人,虽然是老鼠,但血统却不知道要比那些普通的老鼠要高贵几千万倍。而这不仅是使它能当上鼠王的原因,还因为它久经沙场,有不同凡响的毒辣和阴险。

  “Kitty, it looks like you need to wash your mind.”(“小猫咪,看来你需要洗洗脑了。”)歌罗瞪着一双凶狠的小眼睛看着猫王,接着,用一口标准到令人吃惊的中文开始说话:“说吧,你的名字是什么,我从来不杀无名无性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猫王也回敬它“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告诉你。”猫王以一种高冷的目光看着歌罗,歌罗心弦一紧,也知道了这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艾克斯,精英部的战士,拥有极其强大的实力,可以和十几只跟他同样大小的猫战斗然后取得胜利,最高纪录是十七只,爆发力也是几万只猫中最强的。这次都没有准备好,在世界各地的猫兵们都还没来得及回来,战斗就已经开始了,只有七千多只猫参加战争。

  森,精英部的医生,自从治好了插在号角兵心脏里的箭带来了致命伤之后,就被猫王看上了,因为号角兵不但好了,身体也没有什么更差的感觉,反而叫声还更大了。所以,森在兵营中的作用是无人可以比拟的,就算是猫王也是它来负责治疗。

  杰克,精英部的弓箭手,一个“猫”就可以张开一架大弓,并且还可以进行连续的发射。指甲是所有猫中最钝的一个,因为它多年练射箭,爪尖甚至连长出来的机会都没有,锋利的箭头已经代替了它尖利的猫爪。

  猫王,真名星眼,精英部的刺客,行刺的手段一流。自己曾经在深夜,单枪匹马去刺杀了一个团的老鼠。以一人之力应对千人之力,这可不是普通的猫能做出来的,这需要刺杀者的绝对静谧,更需要老练娴熟的经验,这更是猫王的优势。

  弓箭手准备开始攻击了,但歌罗自然不知道,星眼看着歌罗慢慢的拔出刀,然后自己也撤下缠着刀的布。星眼听到一声从远处传来的微弱的“喵——”的声音,这细微的声音歌罗自然听不见,而星眼已经知道了这就是射箭的信号。它忽然转身,对着后方“喵——”的一声长叫,叫杰克不要盯着这边射,去射别的地方,因为它知道,只要距离够远,杰克能把对手给射射成马蜂窝。

  “我也尊敬对手,互敬,来,你先开始这场战斗吧,这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罢,就竖起了自己又细又长的剑,上面的寒光一只射向远方。歌罗努力站了起来,稳定住了身形,开始加快速度奔跑,就像是一位骑兵。

  星眼扔出梅花镖,顺着歌罗的大刀飞过,溅起了一簇火花。夜色又暗了几分,周围是一片漆黑,还有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还带着老鼠的惨叫声。空气中忽然弥漫起药香味,是老鼠药!可是歌罗老奸巨猾,又怎么会傻到吃老鼠药的地步呢。可是四周的老鼠都因为中了药里包含的剧毒在地上翻滚,显得痛苦不堪。

  “嘭!”一只老鼠撞到歌罗身后的树上,“锵——”钢铁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地回荡。

  星眼那蓝色的眼睛泛出幽幽的光芒,金色的眼睛则带着金光。“你也是皇族!”歌罗的语气里显得异常吃惊。“是的,皇族的猫捉皇族的老鼠,有什么错吗?”“Who's your father?”(“你父亲是谁?”)歌罗带着试探的语气问星眼。“My father was starry sky.”(“我的爸爸是星空。”)“你的父亲,是烈阳吗?”又是一个浓烈的疑问冲了出来。“Yes.”(“是的。”)“就是那只发誓要吃遍全天下所有猫最后却死于猫爪的傻子。”“对,我父亲就是那个说要拿所有的老鼠做成披萨饼却没有回来的笨蛋。”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星眼一个俯冲,连狡猾的歌罗都没有反应过来,梅花镖已经从地上捡起,指着它的小腹,那把长剑最锋利的地方正顶着它的脖子。歌罗才反应过来,就在星眼要发力的时候,它一个后滚翻,剑尖贴着它的肚皮划过,它顺便一脚踢飞了星眼手里闪着寒光的长剑。

  但星眼也不是吃素的,梅花镖在长剑被踢飞的时候,就已经抛出了梅花镖,这次没有任何偏移,正好射在了歌罗那乌黑的背上。“哇,见血封喉,这是我身体里最需要的毒素了,”它顿了顿,继续说:“告诉你吧,毒液对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哈哈哈哈,你认为,一个吃毒液长大的老鼠,还会怕什么毒素,在你的梅花镖面前,我是无敌的。”“那还不一定。”星眼淡淡的说道。

  他从皮夹克内层的口袋里掏出两个菱形的飞镖,介绍道:“爆雷镖,本身不含毒素,但电可以起到麻痹效果,两次的重新电击,加上雷电的引动,也就是可以随时随地,一直藏在你的身体里,只不过会随着时间消弱,但只要我想引发,就可以立马爆炸。苍蝇我也刺中过,我难不成还刺不中你这个庞然大物。”

  说完,两个飞镖同时向两个方向掷出,都是歌罗可能躲闪的地方,而它如果没有躲闪,就会被两个飞镖射中。

  “哧。”它被一个飞镖射中了,它感觉到电流流通了整个身体,站着动不了了。星眼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另一个飞镖,插在了歌罗的手上,又是一阵电流在流通,它的身体更加变得僵硬了,想动也动不了。

  “轰——”爆炸了,在轰鸣声中,星眼真的想要哭一场。虽然歌罗是它一生的死敌,但它还是流下了两行清泪,它并不为了爆雷镖的消失而惋惜,而是因为又死了一个亲人。它想哭一场,因为那该死的皇族关系,和那高深莫测的故事。

 

  2019.6.13.17:30-21:00于海南创意文学院

 

  黄海:蒙古族,海南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华语诗学会会员,有500余篇首小说、诗文发表在绿风诗刊、扬子江诗刊、台湾秋水诗刊、西湖月刊、千高原文学、青年文学家、四川诗歌、中文自修、海外文摘、凤凰周刊、马小跳、新作文、小学生等文学杂志和作文导报、语文导报、金融时报、中国海洋报、华声晨报、上海金融报等文学报刊。中国作家网等文学门户网站发表诗文千余篇首。已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慕辰游》。《西湖》一次重推3篇小说、《华星诗谈》报、《世界日报》等整版刊发诗歌作诗星重点推出。作品入选《中国散文诗选》、《中国当代诗歌选本》等数十个选本。获《诗刊》社征文少年组铜奖、第7届扎龙诗会优秀奖、中国诗歌艺术少年奖、《南国红豆诗刊》二等奖、绿叶对根的依恋全球征文优秀奖、第二届“平乡好人杯”全球新诗大奖赛特别奖等。已出版1.2万行诗集《黄海诗四百》。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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