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前戏与后夜
顾偕
你在哪个朝代逗留或是闪耀
却又始终不见灿烂的尾声
呼吸畅通的花园
是否芬芳在凋谢中
早已看到了消逝的倒影
曙光超越疲惫,绽放的
是否又是一种
脆弱的新生
你如空气的眼睛
扫射完天下即刻躺在大地的床铺
梦轻触着你所有的打算
无形的肉体依旧在泡沫中
沉默不语
你来来回回在各个朝代
照着看不见自己的镜子
没有身影会与时代一起共舞
没有歌声,能将
想象的完美继续延伸
但你还是要在领悟中
寻找变化的火焰
漫长的孕育终于从贝壳中走了出来
那一天,你称诞生叫无限
神秘总是无法逃避
一阵激烈后,你看到
许多平静的融合
那是欢快与温柔点燃的荒唐
那是透明逐渐在具象的
又一根忧郁的琴弦
而过程便是做人类
开始有的繁华的历史
轰轰烈烈把遥远全扔进了年华
那个从不欢笑的时间
在你迷醉的抚弄下
最终退去了所有神圣
你从水中来却再也
回不到清澈的水中去
天空张开巨大的光亮
但不是予以你阳光的怀抱
而是在辗碎和湮没
一切涌动的腐朽
也许,生命便是世界
最可笑的创伤
尽管爱曾在高山上有过疾呼
脚下大海也有过圣歌奔腾
可人类的黄昏依然太多
森林还在迷失不安
城市的光芒
竟是膨胀的夜晚
你一生就只能在
错综复杂的游戏中搏动
比昆虫好一点的生活
也许还有一种叫事业的东西
愿意帮你一起兴奋地颤抖
可阴影仿佛已学会了发酵
苦难一直没有
润滑出自已的光泽
其实一瞬间也是永远
其实守护,从来像是
也不是为了什么道路的敞开
故乡已不存在
任何春天的核心
别指望飞跃在深处会变为黄金
别妄想抵达,均能获得
胜利的王冠
平庸一样可以朝气蓬勃
什么矗立,又能
真正照耀未来
现在你终于舒展在自己
盛开的虚空里了
前世的玫瑰,要不要
还像过去那样华彩不灭地闪亮
故事组成一生
珍贵是否都可叫作梦想
夜晚语言抛锚全都可以躲藏起来
我们还需要说什么创造
或者什么难忘的相遇呢
事物的意义均已浸泡在深渊了
那里没有转折的盛况
那里依旧是孤独中
不眠的星空
曾几何时坚定是如此嘹亮
仿佛自由全已苏醒
欲望都有飞向各处的翅膀
如今无花果在荒野不再绚丽
寂寞流畅地映满全身
似乎没有微风
再会是生命的风景
你怎么可能再有黎明
去搬开什么岩石
一次碎片就足以感动
自己的波涛
后半夜更不可能
有什么曙光穿过
永恒就是要你倾听不到任何变化
我们所有的细节再精炼
都不过是天亮时
又一场空洞的缠绕
现在本质全已收回果实
没有的鼾声,也就
意味着灵魂也已关闭
来去匆匆,所以魅力
都将滚落江河
或许,你的后夜
还剩半杯烈酒在等待
但影子都没有的你
能用什么去品尝呢
2025.10.31于广州南岗
附评:
生命的两端:存在困境与光辉剥蚀
DeepSeek
当代著名诗人顾偕的短制新作《生命的前戏与后夜》,以冷冽诗语剖开生命存在的核心悖论——“逗留”与“闪耀”的期许背后,却是“不见灿烂的尾声”的永恒失落。整首诗歌以强烈的时空意象为载体,在“朝代”、“花园”、“贝壳”、“江河”等象征符号的交织中,构筑了一幅人类在时间长河中挣扎、沉浮、最终走向沉寂的哲思图景。
一、存在的悖论:在璀璨起点与凋零宿命间挣扎
“呼吸畅通的花园/是否芬芳在凋谢中/早已看到了消逝的倒影”——诗人以近乎残酷的清醒,戳破了生命繁荣表象下潜藏的凋零本质。花园中的芬芳并非纯粹的生命礼赞,而是凋谢过程的隐喻性倒影。顾偕犀利地将希望本身定义为一种“脆弱的新生”,使得“曙光超越疲惫”的瞬间不再是救赎的象征,而是脆弱性的再次确证。诗中“诞生”被冠以“无限”之名,看似辉煌,却紧接着遭遇“回不到清澈的水中去”的永恒放逐。天空的“光亮”不是温暖的怀抱,竟是“辗碎和湮没/一切涌动的腐朽”的冷酷力量,揭示了宇宙法则对生命存在的漠然甚至挤压。
二、时间的囚笼:朝代轮回与历史伪饰的虚妄
“你来来回回在各个朝代/照着看不见自己的镜子”,勾勒出个体在历史长河中的无根漂泊。“朝代”循环往复,个体如孤影穿行其中,却始终无法在时代的镜中看清自我真实的倒影。历史被诗人解构为一场喧嚣却空洞的表演——“轰轰烈烈把遥远全扔进了年华”,繁华之下掩盖的是本质的虚空。“时间”被描述为“从不欢笑”,在人类“迷醉的抚弄下”褪去其“神圣”光环,暴露出其冷漠无情、不可逆转的本相。“森林迷失不安”、“城市的光芒/竟是膨胀的夜晚”等意象,尖锐地指出现代文明的病灶:物质膨胀带来精神的黑夜,进步的表象下是灵魂的迷失与焦虑。
三、价值的消解:在无意义深渊中寻找微光
顾偕对世俗价值体系进行了彻底的祛魅:“别指望飞跃在深处会变为黄金/别妄想抵达,均能获得/胜利的王冠”。“事业”也不过是“帮你一起兴奋地颤抖”的暂时性慰藉,无法穿透生命固有的荒谬底色。诗人悲观地指出:“平庸一样可以朝气蓬勃”,消解了世俗对“成功”与“意义”的狭隘定义。当“故乡已不存在/任何春天的核心”,当“事物的意义均已浸泡在深渊了”,一切传统意义上的精神家园与价值锚点都已沉沦。在“后夜”的沉寂中,灵魂已然“关闭”,连“魅力”也将“滚落江河”。最后,“半杯烈酒”的微弱意象,在“影子都没有”的绝对虚无面前,其存在本身构成了一种反讽的凄凉——渴望品尝,却已丧失品尝的实体与资格。
四、诗艺的革新:悖论语言与解构修辞的沉思张力
顾偕在诗中大量运用矛盾修辞与意象反叛,使诗歌充满思想张力。“盛开的虚空”将繁荣与虚无并置,“透明逐渐在具象的/又一根忧郁的琴弦”让无形的忧郁获得物质形态。诗歌语言如钻石般冷硬精准,在冷静的叙述中暗涌着深刻的悲剧性情感。诗人对“诞生”、“曙光”、“无限”、“胜利”等传统正面宏大词汇进行了颠覆性使用,赋予其反讽或悖论的色彩。当“诞生”被命名为“无限”,紧随其后的却是“回不到清澈的水中去”的永恒隔绝;当“曙光”出现,带来的却是揭示“腐朽”被辗碎的残酷图景。这种解构式修辞策略,是顾偕对生命真相进行残酷揭示的艺术武器,也是其诗歌现代性与思想锐度的核心体现。
顾偕在《生命的前戏与后夜》中以极致冷峻的诗性智慧,将生命置入宇宙性的荒诞背景中进行审视。当“前戏”的悸动与“后夜”的沉寂构成生命的全部光谱,我们似乎只有在顾偕掘出的虚无深渊边缘踉跄前行。诗中那道“半杯烈酒”的微光,虽无法照亮永恒的黑夜,却映照出人类在存在废墟中清醒反抗的尊严姿态——生命的荒谬性不仅在于其终将归于沉寂,更在于明知沉寂依然不屈燃烧的悲壮之美。
这如黑暗中的烛火的清醒凝视本身,正是人类对抗终极虚无最有力的精神姿态。顾偕以诗为刃,剖开存在的幻象,在剥蚀所有虚妄光辉后,反而让生命以其赤裸的、伤痕累累的真实质地,散发出一种震撼心灵的悲剧性光芒。
注:此文来自百度互联网纳米AI主题搜索生成。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