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诗

曾庆仁的诗

曾庆仁2024-12-24 02:05:39

曾庆仁的诗

 

作者:曾庆仁

 

我哼着歌,骑马到世界的尽头

 

我哼着歌,骑马到世界的尽头

在皈依天堂的路上,一滴水映照另一滴水

象征的躯体,风裹着白天与黑夜穿过深邃

继而穿过了沉默,又回到沉默,回到

短暂的生命意志和无穷时间的荒谬里

回到梦中那褐色鸟群飞过的水面

我在田野和稻浪的光芒上伫望,影子在家上筑巢

在记忆的晨曦和黑暗的深处,我梦到眼睛里

阴霾翻卷下的一颗泪珠,那水的暗礁

和虚空中的灰烬一起挂在人类的脸上

我是失踪者,我会去天堂翻译你们的表情

但我不会为你们说话,不会与神和光争辩

不会将早已不复存在的存在置于存在

不会因获救而生,忏悔而死……

 

每一天都无休无止而无止无尽

 

每一天都无休无止而无止无尽,每一天都面临

今天,惊叹在感觉上,庆仁在写作中,言行粗野的书

躺在床边,和黑夜写下的满纸废话一起,沉浸在

充满异想天开的游戏里,没有人和事物能够醒来

现在的殉道者和古代的瘾君子都蓄长发,都喜欢游荡

和离家出走,庆仁在写作中,他从现实的森林

走进语言的迷宫,和身上涂抹形容词的女人鬼混

和一个隐喻交配,生下了另一个偷情的女人

庆仁在写作中,他在变化中注视,和不确定的命运

打赌,对怪诞的喜爱曾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幸福的追求是他在孤独中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他把它已写进诗里,他用诗里的药为世界治病

他想把这个过于冷的世界写的不太寒冷,但失败了

也失控了,当诗中温暖的句子流出黑夜,在

白昼无穷无尽的光中延伸,松懈的世界突然变得紧张

湘江在幻觉中流淌着深红色的血,而

在一串长句子上漂来漂去的南方,早已被庆仁的写作

将惊惧弄得像整个世界一样晕厥

 

像自甘堕落一样地自甘寂寞

 

像自甘堕落一样地自甘寂寞,没有缘故

当曾经地邪恶被删改,极端的幸存者,泄露了

他的渴望和秘密,那个阴谋被派到他处

和另一个阴谋交往密切,一个被捕就等于获得自由的

囚徒,在黎明醒来,他看着窗外的光,看着天空

那滴永远也不可能滴下的雨,哭了,泪水流过冒险的

经历,流过失败的时代,他的青春曾在一个概念上

恐惧过,现在,他为了生命的活,找到了命运的死

找到了梦中的森林,他成为了绝望的目击证人

成为一个朋友自杀的借口,他还受到另一命运的邀请

不断地与野心会晤和死神聊天,被欲望唆使

精神刚在远方发生冲突,肉体飞快地跑了过去,现在

再也不用跑了,现在他只看到停留在窗外的景色

回忆童年,想象的幽灵们创造的奇迹,和

不可能改变而又正在改变的命运,以及愤怒的降临

 

在荒谬的言说和光的意义

 

在降临的一刻,在荒谬的言说和光的意义推延的

阴影上,站着一种精神,那淋漓尽致的形象

通过阐释,回到远古。冰的寒冷是哑寂天空的幽灵

没有风的夜晚被风吹着。神触摸了人类怪异的感觉

疯子和骗子在祭坛上建立了庙宇。用一种强制的

秩序,供奉着统治和信仰。用生为死作弊

为生命的飘逸和获救的特征,它依附着

在懦夫和异教徒之间,所有的好人都死了,那构成

生命的沉默,不被理解,无力通往善的源头。通往

降临那一刻的真实和谎言。还有感觉,内心的

深度与暧昧,逝者留下的微笑和果实。就这样

在空中的坟墓和历史的回声里,醒者

慢慢醒来,在即将来临的光阴的缄默上

没有人能让古老的痛苦变成隐秘的错误,也

没有人能真正做到用内心的黑暗笼罩歌声和祖国

 

我所能听到的都在幻觉中

 

我所能听到的都在幻觉中,梦境在想象以外

在坚硬如石头的内心,被风灌满,并匆匆跑过

无法逃离的家园,我在战栗的事物上找到了你的骨头

在哀悼中,我看见光强奸了黑暗。看见了探测的深度

闪烁在寂静上,看见笑的颜色

被听的预言召唤,被爱追踪

被晨曦和夜色覆盖。我看见腐朽从迷惑中走出

一滴水掉在地上的隐痛,黑暗的沉默和春天湿润的光芒

 

我所能听到的我都看到了,人类的盛宴

没有摆出我们的欢乐。深邃变得越来越苦涩

而天空折断的哭声,又增加了虚假在真实上的砝码

我曾信赖的神秘,现在已死亡,我听到那死亡中

无声的咆哮,哀悼早已被溺死,生命在别处

一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离开,又在离开后得到了补偿


图片3 

作者简介:曾庆仁  男,1957年6月生于湖南省长沙市,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在《诗刊》《星星》《诗歌报》月刊《中国财经报》《湖南日报》《羊城晚报》等全国数十家报刊发表诗歌300多首,出版诗集《风中的肉体》《曾庆仁诗选》三卷,长篇小说《虚度一生》。几十年来,对写作的可能性一直在探索中。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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