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诗

诗歌21首

张联2015-09-07 12:37:59

诗歌21首
 
静地 180
 
昨日的下午
我又在厌烦着这个世界
现实中的人
都在一种有形的模式里
捆绑着
愿意捆绑着
持着各自的面颊和身躯
需求着内心那点小小的慰籍
忍耐着 坚持着
在这样的空间
每一个人都好像得到了什么
其实是多么的空虚
可怜的孤独
昨日上午我又在厌烦着这个世界
各自扮着虚假的面孔
让食物捆绑着
让酒杯捆绑着
让这个世界里的无奈捆绑着
不愿捆绑又在被绑
愿意捆绑又在暗处挣扎
还在不停的屈服
裸露着自己又在封闭着自己
坚持着 忍耐着
总会过去 回到自己
看到更多的已迷失
昨日下午我又在厌烦着这个世界
进入这样的捆绑而被绑
我微笑着坚持
知道世界的病就是这样
每个人的单位在这样的名单里
都回到真实里的一丝不差的一个词
询问打电话,再打电话,在询问
计算机在不停的响
我也许可能想着一个女人
她能够精彩在这个时空里
以她的容颜和身姿
向蝴蝶学习
向蝉翼学习
因裙裾 因高跟鞋
能让她在岁月的老中不丑
算是悦目而没有实质
我常常不能相信
上帝选美何以不能赋予完美
我想填充 我想改变
我想制造 我想给予
多么单纯而幼稚
成为我能在时空里独处
而伤思
为何上帝不给予我一个
能理解 能明白 能知道
我是一个怎样的人的人
而证明我的真实和真诚
就在近处而又远隔千里
 
昨日下午我有在厌烦着这个世界
我真的在减退着食觉
成为素食者
而静思
目食而选择
 
14/04/26
 
 
静地 181
 
你结婚了
婚礼只有你和你的新郎
在你们家的草垛上
共同朗诵着诗歌
也许这是世上最浪漫的婚礼
不知是否
我是唯一的一个聆听者
当我走过了墙角
走到你们高高的婚礼视野前
你们停止了吟诵和热爱
面颊绯红了起来
我默默地向前走去
一个草垛上的婚礼
看到的是两张面颊
好像安徒生的童话一般
你们看到了一个沉默者
你看到了一个知情人
 
14/05/02
 
 
静地 182
 
如果我们在梦境中
站在碧绿的草地上
明净瓦蓝的天空
在穹隆里呈现着
不远处的美女做着健美操
一切在静谧之中进行着
倏地一只鸟儿向我走来
鸣叫着
美女消失了
我的另一只鸟儿飞翔了起来
进入瓦蓝的天空上
展现着美丽的翅膀
这只鸟儿也飞翔了起来
红色斑斓的羽翼灿烂着
啄逐的结果
它们和平地落地
散布在草地上
 
14/05/08
 
 
静地 183
 
看着窗外
知道人们都在怎样的生活
我在沉思中走着自己生活的轨迹
倏地手机响了
它像我的一个老朋友
迟疑中接通了电话
这是一个通知 定中的通知
一个我的诗集能够落脚的地方
我内心不由感动 叹了一口气
感谢上帝关照着我
让我在生活里
不至于非常恐慌
我便在屋子里走动起来
抽着一半的烟缕
思考着打捆诗集
思考着发票的张数
很细致地准备了起来
明天的晨日里
我会坐上车去了那个异地
 
14/05/10
 
 
静地 184
 
我的梦境中的生活
又在开始
我和妻子
在我们的房前屋角
寻找着最好的一根棒
在夜里 在乡村的夜里
去护送另一位年轻的女性
在屋子的亮
和夜的黑之间
我们走动着准备着
喝着水
然后又在窗口瞭望
在走和不走之间
 
14/05/11
 
 
静地 185
 
站着一个打电话的年轻女性
在我走过去的时候
她正发着怒气
可是她的声音被街声掠去
这样一个一身黑的姑娘
我匆匆地走了过去
我又匆匆地走了过来
半个小时了
她仍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样子
默默地它无声着
双目空然着忘了自己
忘了整条街
忘了天空在这个春末里
又下起了小雨
忘了雨点打在了她的身上
手上和脸上
忘了人流车流在她身旁流动
她站着不是为了等公交
我站着是为了等公交
我看到着这个世界的动
涌动 笑脸和服装
最大的颜色
在鼓楼 的身上
它在证明这一个地理位置的存在
以及它本身的古红色
可是她动了转着身
和人们一个方向
当她走动的时候就消失了自己
因为公交车过来了
雨点停在这任何一个地方
当我们不和世界一个方向的时候
我们清晰的存在着
我消失在车内
注视着沿街的建筑物
时间此刻是清晰的
一段又一段地移动着
 
14/05/11
 
 
静地 186
 
和神一样地分布在田野上
从一个山丘到另一个山丘
我们默默地守着每一片的庄稼地
它们正在雨后的阳光里
开满了黄色的花朵
和红色的花朵
你不是劳作 而是守候
甚至在芬芳间歇足安睡
当人们互相遥望着
看着运放各自的影子
静静默默中是那么的神秘
我们等待收获
闪现在你眼前的
是如辣椒般的红水晶
你采摘在手中
所有的欣喜传颂在大地上
你走向另一个山丘
你走向另一片金黄
你走在大地的腹部
瞬间在金碧辉煌的洞中
天窗滴着金色的沙露
原是花朵的香露
铺满了这样殿堂的底部
人声在大地之上的顶部传来
清晰如隔壁之遥
 
14/05/28
 
 
静地 187
 
前几日 在这个初夏里
父母走了
父母过着自己的日子
也许最好的时光
能够有儿女在身边也静静地陪伴
这样的时光真的很少
早晨的七点半的小班车
差不多八点半回到村子
回到父母身边
除了问候,你可以静静地坐着炕上
在他们的身边
有时,并不需要你做更多的什么
他们能看到你就是满足
所以,我要好好珍惜
只是我要做好这一天
因为这一天的下午我还是要离开
窗外的风裹挟着整个屋子
和父亲抽烟 听母亲唠叨
村子的静总是这样
你不用使用心计去寻找
常常是白费的
就是在无意间 就是在屋旁
你能够清晰地看到神迹的到来
就是那么精巧 那么随意
它会是一只玄鸟 麻雀大小
啄着一条饱满的小白虫
长时间地跳着 鸣叫着
踩着屋旁空羊圈之上的老枯木
在灰褐色里衬托着
寻觅伴侣 还是哺育后代
风仍然擦着屋墙跑过
他会是二只红嘴乌鸦
黑色的翅影掠过屋檐
美丽总是在瞬间
它们就是不远处的草滩上
鸣叫,低啄 跳动
红色的喙就像一截蜡笔蕊鲜红着
它们自会描绘什么
典雅神话的黑
在村的风里是多么的孤单
它会是两只喜鹊的来临
煞有介事而又瞬间消失
它会是一只灰鹊
在空中持续着飞翔
哪怕像个摇摆不停的布片儿
拍打着空气
倏地又落下来钻进草地消失
它会是最没诗意的麻雀
三五成群 像爆炸的小闪电羽翼
啁啾了不停
它会是一个蓝色的家鸽
突然回到屋檐之上
停在檐头 张望而又张望
高贵而神气地注视着村子
瞬间又回到檐下的管穴边
挥着乖巧的颈项不语
聆听村子的风带来了多少的静
降落在院中和阳光一起闪耀
其实神奇就在村户
不管它什么荒凉 贫瘠 单调
神迹正在围护这村子
它会是邻居家的黄狗
午休在午后的水泥板上
以及野草丛边
当你惊醒它时
它站了起来 有粗壮的四肢
宽大的嘴唇
宽大而略凶的狗脸
不动在原处盯着你的吠声
可爱而惊觉
这是一切屋外的声音
即会穿过墙壁让父母听到
因为这是村声
可以安度晚年
 
14/05/30
 
 
静地 188
 
我去迎接火车
其实这是第一次
送女儿上学去银川
在盐池这个小站
需要坐车的只有两个人
我买了空的站台票
好漂亮的明。釉红牡丹军持
兰州铁路局制
真的是空旷
从车站过检票口到大厅
分别可以从左或从右
沿台阶上站台
坐车是从左边上去的
一个笔直的守台员冰冷的面颊
因为站台风大
火车还没有来
从站台的边沿俯视下去
是生硬的黑铁轨
和生硬的鹅卵石
因为这是个早晨 7点30分的火车
我自觉地站到警戒线以内
只见守台员走过来
拉了一下警示灯
火车便远远地从东边而来
像一个高高站起来的巨人走过来
红色的面孔
就像个传说
陌生地响了一个汽笛
在速度里
展现在你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
车箱 一个单元又一个单元
女儿眼尖 她快速走向21号车厢
21号车厢还在向前滑行
终于在站台的范围里停了下来
不见头也不见尾
每一个仓门依次打开,乘务员搭着短梯
各司其职,吹着哨音的暗号张望
女儿已上了火车
我跟到门口不远处站着
看着这神秘的粉红色
里面对坐着旅人
像是画面像是电视
一切在短暂和安静中进行着
远处下来了一些人
从站台的右侧下去了
最后的一声哨音响时
火车移动了 好慢好慢
好快 好快
我第一次目送着火车
它像个亲人一样的远去
我怅然地站在空空的站台上
看着它远去的背影
向是被一个怪物吮吸地
钻进了地平线
没有人催我下去
我留恋着站台
留恋着火车的粉红色和小窗口
留恋着那个年轻穿一身蓝制服的守台员
她仍在冷冰冰中
像丢失了什么慢慢走动
我丢失了什么 慢慢走动
我们都走在一种空里
盐池的早晨风很大
占据了高高的站台
我仍从左边的台阶下去
流连忘返
很情绪的穿过空空的出站口
尽管我曾做过动车地铁
做过磁悬浮
那是在南京和上海
 
14/05/30
 
 
静地 189
 
进入幻觉
回到古老的家园
这是个夜晚
我躺着用耳贴着院面
知道风来了
来自天空也来自大地
摇曳着星星
一切好像要发生什么
时光让我们回到少年
少年时的老屋院门口
和那时的村庄以及天空
这样的风越来越大
伴随着一个巨大而神秘的消息
伴着好似隆隆的响声
我毫不恐惧地用耳俯帖着大地
等待巨物渐渐靠近到我的身边
老屋寂静着
仍如那是静谧神秘镇定
不会走出人来
看来要发生巨大的事情
因为天体在运转中
从我的身边走了过来
瞬间的喧哗
爆响了整个院面
举着他们的手臂伸向了天空
老人可以裸着全身
 
14/07/02
 
 
静地 190
 
去榆林的两个旅馆
或是叫住房部
完全是住家改为旅馆
七月八日上午十二点十分
先寄存书籍在青山路西口处
老尖头烟酒店
同样也在汇金大厦旁是市文联
第二日才坐2路公交到火车站
走了过去
事情常常会让你兜上一个大圈
然后去了榆林职业技术学院
校长龙云先生是文协主席
再走榆林学院
厚寄存处很厌恶地排斥
因书籍移动了几步在万福国药堂
再找十路车到开发区
也就是7月9日的事了
先说八日夜来临前
从区政府出来沿着街
在一面馆吃了刀削面
迈着酸痛的腿和脚
去寻旅馆
从一家到另一家还是走开
不满意
没电视还要三十元一晚
向前去又转进了这条巷子的上面
二十五元还算整洁
要纸杯暖壶
自带铁观音茶叶品茶
中国传统下的小旅馆
分割的小空间
一床一电视费用高些
九日夜在榆林学院对面
刀削面后   住房部全是电脑
其实是开给大学生的抵挡蜜月小包间
而远一些的地方   民工   年轻的民工
以及我这样的流浪人
偶遇榆林学院马金莲教授在十三路公交车上
好似怀才不遇
也是一种体制的毒 有世俗的一面
假装清高写作
最多编写学生作品整理
说从来不给人赠书
可她却也向人索取书籍
有内心的骄傲
总要有人欣赏
我想也只是学院知识罢了
文学也只是空谈、
反复说我的诗风
完全是两种情况
又说写诗却是十年前的事了
看书没有时间 那里看马尔克斯
再说的学术又在哪里
随意随意
更不看莫言
我在旅馆生涯里
反而修炼身心的静
穿越闹市
厌饭食人类在填充
病态地添充每一个欲望的胃
如草般的饭食
厌肉体 一切行动中的肉体
累着身 正向腐肉靠近
尽管偶而丰满匀称的女生
在裙裾里
背影中如花瓶般的美
我可能想到了情人
厌市井人生的蝼蚁一般
厌慢慢长途的高速
隐在大市里寻一个角落住宿
去品茶 抽烟 看诗集
小解 再小解
在陌生的小房间偶尔走动
看相同又相同的时光
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发生
继续 沉默 沉静
偶看电视 也打电话 发短信
在遥远处和亲情
保持联系
 
14/07/16
 
 
静地 191
 
我在古宅里走动
寻找着什么
看到一位老者和他的亲人
可是我看到了狐
一只金红色的狐
那好像是我的珍物
我在索回
可老者驾驭着狐
在古宅内隐藏
我再次思索
这样的精灵
已来到世上
进入人迹里
自然会有她的一段故事
传颂
 
14/09/10
 
 
静地 192
 
在时光里
是回到了过去
还是超越了现实
场景是原有的
那个村外通向另村的山沟
我又一次从沟底走上沟崖
看到更广阔的视野
看到我的村子
在原野里在天底下
在视野的范围内
静成暖暖的低矮里
成为记忆力的痕迹
从天际涌现着水迹
闪亮着闪亮着
涌满了村野
涌满了我的视野
平缓地溢着涌动着
成为天底下的精彩
一只涌到我的脚下
涌到这最高的沟崖
这个高度
成为我顶天立地
成为时光再现的轨迹
尽管我已中年
 
14/09/17
 
 
静地 193
 
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站口
都在灯火通明
因为在这大地上
人在旅途
世界在动态里活着
人是地行仙
半日里可以到另一个大城市里停留
时光亮晶晶
兰州在金岭子隧道里锁着
也锁了儿子在知行学院
父子第一次相伴同行
第一次枕着我的腿在车上小睡
第一次同住旅馆
在人生路上相互关照
我催他早起
第一次同打的在陌生之地
寻找他人生又一个第一次
第一次分别在兰州的培黎广场
131的公交旁
手机成了现代人距离中的安慰
如何旅行
或者说我并不喜欢旅行
旅行熬着的苦 短暂还行
一位女士走上车来
提着旅行箱
微笑着手持车票询问
可以乱坐 不按号行吗
我说行 人不多吗 随意
本身皮箱面朝外靠坐椅正好依着
因为底座椅子的问题倾斜
她不知不放心什么 又调整了过来
让皮箱面朝内 却向外倾斜
她打开电子小本看电影
她拧开保温杯喝水
她解开塑料袋用两指夹着零食
面包 蛋糕类的
留着粉红的指甲
长长的槽状
自然更显女性的优雅
她和我同坐兰州东站榆林的大巴
到靖边去
车前两位定边的中年女士
一路上大谈旅游之地
大谈外地小吃
尽然花了3千元购买
热爱生活的人们在旅途中
我可以这样热爱
我思考着我本身的诗的属性
当我柔软的触须
不愿进入一个工业化的状态中时
在痛楚中慢慢坚强起来
明朗起来一点也不会茫然
如何衣食无忧
而成为一个悠闲旅游者
不,在静中呆着就好
去看书写作,会有更深的禅意
回到慢的时光中才是写作
无法不和现实中的人一样
挣一点吃一点
浪费更多宝贵的时间
混世界也罢
看夜色 到了“盐池”透明的红里
盐池站 我下车到了低速路边
挡便车回到盐池
人在旅途
儿子打来电话
我到盐池街上
 
13/08/03
 
 
静地 194
 
我能够在城的楼里
那张床上
清晨时
听到窗外的人声
以为是小阳沟
以为是村子
以为是炕上
真的是那种在寂寞中
有人来访问的亲切
在原野的寂静里
在中天下只有村子
你才能够在是世界的中点
你的视野能够看到天边
地平线
在圆的地脉的跳动中
你的头顶之上的天
就是中天
中天下的人儿
知道这个世界上
总是有来访问的客人
不仅是人 还有喜鹊
乌鸦 麻雀 不知名的鸟儿
最好是雪花来到的窗前
它带来了无尽的静意
不管是村子的大静
但是它的爱意是平等的
来到楼下在城里
那几辆小车
会变成安静的甲虫
其实雪是知道痛的
它在水泥地上
你的走过
它会嘭嘭的响
响到我们的心里
 
14/12/20
 
 
静地195
 
我继续在归乡的路上
徘徊
不管穿过街道 桥梁 隧道 还是爬越山峰
让陌生的人流
让陌生的车流
陪伴着
甚至趟过河流 溪流
我在村外瞭望着远方
和我归来的村外路
可我还在准备归去
另一个巢穴
祖母仍在老屋的炕上
和我打招呼让我带上她
母亲也在另一个屋里
让我带上她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责任和我的任务
因为她们都已故去
难道仍然在寻找着归乡的路
甚至仍要活人协助完成
我在紧张的节奏中协调着
我试着回来的路
能到村子
有一座山有三条路能上
一条很陡很短
一条也陡略长
一条陡而且很长却缀满着锦簇的花朵
我还是选择了这条最长的路
 
15/01/21
 
 
静地 196
 
离开村子的路
有两条
可以沿着沟底前行
或在高高的沟旁
这样我们经过加工厂磨面机正停靠着
因为一个零件的磨损
加工厂的老板正在维修着
所有堆积如山的粗面粉
在停靠着
当加工厂恢复了正常工作流程时
我便离开了它
继续向前走着
经过一片坟地
在寂寞中前行着
在许多空旷岑寂处停留
瞭望 观察 寻觅
在一个河前的路程中
又误入一个遗弃的旧工厂
这里出了破旧的厂房外
到处丢弃着锈迹斑斑的各种铁器零件
甚至旧机器的遗骸
停留着一个时代的痕迹
出了旧厂房我留恋着
准备再次回来拍照写作
这样在不远处
我走进一所食品加工厂
馒头的味道
各类面点的味道
工厂人穿着统一的服饰
都是一些成年的妇女
这时看到了母亲
她年轻的样子
热爱着她的工作
于是停下来
给我们准备一些
要购买的面点
同时歇下来
和我们一起进餐
生活总是在更多处
美好着
这是母亲离开我们
三十八天的日子
看来她的世界里
是和谐的
并且时光让她回复到了年轻
在健康有活力和魅力里
做着一个女性最美好的工作
没有了衰老疾病和终止
 
14/10/29
 
 
静地197
 
其实 在任何地方
特别是喧哗的城市街道
我在空气里有我的
一条通道 透明而神秘
比如:这个傍晚
我的脚步停留在甘肃环县
一中的校门口和这条小街上
学校在这处山的平地上建成
从它的校门口开始盘居的
各色小吃 烧烤水果摊
各种面食 美发店文具店
因为光线在暗淡下来
我在这个街口向西天瞭望了一下
太阳的余晖在静的黄色里
它熟悉这个地方
我在寻问歇脚处
一个小旅馆 招待所的
于是我选择了兰州拉面馆
然后 等着暮色 抽着烟
就像劳作了一天的脚步
在回乡的路上
就是这一刻那种缓慢的脚印
知道向前走 走到下面
走过古旧城门洞就有住宿的地方
和我拥有的短暂而陌生的地盘
就是这一刻 我能感觉到
在空气里有我的一个通道
这是和这个世界又一个透明的隔离
我的眼光触感着一条街
延伸着的盘居
他们的贫穷安逸丑陋和美丽
他们的守候在这一处的时光里
一切小小的生意在悄悄的发生
尽管光线一再地幽暗下来
我心平静地在动的世界中
一个非常古老的城门口
青幽而破旧 甚至坚固
只因它的存在
让整条街的生命
好像跨进了远古的荒僻
因固有的质朴 厚道
让街灯在淡黄的光里生辉
正好右侧一个旅馆暗着光
三十元的住宿 没有电视
但有WiFi网sanhaoke(三号客)
让我登了好久 是那么微弱
断了闪现 闪现而断了
不如用我的流量
其实这样也好 安静
一个暖壶一个纸杯一张桌子
一个洗脸盆一个洗脚盆
我先泡茶 然后打水洗头洗脸
问好旅馆的卫生间
在静态中门关着你一个人活动
偶尔看看微信世代
同时用洗头水洗脚
半夜起来小解
不妨洗脚水盆里
我的地盘我做主
很平静地躺着歇下疲惫
很认真地孤独起来
也很认真地熟睡做梦
甚至精神意识中骨子里的痛苦的呻吟
然后你惊醒夜在陌生处进行
世界在陌生出进行
聆听旅馆内的声音
聆听这个小城里的声音
因为你看到世界在每一个地方
生存而坚守 定居而热爱
年轻的女老板和她的孩子
一个小姑娘为她妈的生意
给我这个旅客归还身份证
夜梦因为女儿的一场不成熟的爱情
我向她道歉让她成熟
睡前和老婆通话
让世界变得如此之小
虽在异地异省 异县异旅馆
好像在不远处的隔壁之遥
我热爱着我这样的生活
异乡也是故乡的安逸
早晨起来也不防就这样
小解在洗脚水盆里 然后倒掉
洗脸 刷牙 剃须 喝茶
所有污尘的水留在了这里包括我的DNA
我静静地离开
也许这会回来
被子有时叠整齐
有时随意抛酒零乱
在那张简朴的床上有我的影子和温度
走了  新的一天
又是我新的征程
短暂的家又抛在了身后
新的家在前方招手
 
15/5/10
 
 
静地198
 
我们的灵魂仍然在路上
护送着亲人
在一条月华的路上
穿过丘陵 穿过茅草地
穿过几座村庄
穿过大片的坟地
我们的灵魂在幽静中
前行
回到故乡 回到故乡
在一个站口火车过来了
重新选择路线
我们急速地登上了这趟特快列车
陌生的 熟悉的人流
流动着
从我们身边滑过
 
15/07/04/
 
 
静地 199
 
天亮时 回到故园
经过让时光浸的
更白的土色的矮墙基
知道留存着坚毅的地基
转过墙角
村内榆树林边
村人欢呼着热议
打平伙分一只肥羊
说是三弟马上送了过来
年轻的母亲父亲
也一起过来向我叙说
微笑着年轻健康的光泽
那样的有力热爱着生活
母亲秀美的一张脸
向我贴了过来
是那么的清晰而热烈
时光在那里停留
 
 
15/07/12
 
 
静地 200
 
我睡在崖谷之上
铁鸟在飞翔
峥嵘的崖面上
铁鸟为我啄食
我睡在村旁和女儿
注视村口的沟口沟畔
小阳沟在南天里停留
夜色在浓重着
加厚了小阳沟的寂静
村人在神秘里活动着
无声无息
一些让时光斑剥了的门扉
在残白里发着光缕
和锈迹斑斑的锁链
沟内的烟雾
传来禁入者的信息
 
15/06/07
 


张联
 
作者简介:
 
张联,1967年出生,宁夏盐池人。中国作协会员,当代原生态自然主义诗人,诗作曾发表在《中国作家》《诗前沿》《独立》《诗参考》《诗刊》《诗歌月刊》《诗选刊》《特区文学》《星星诗刊》《中西诗歌》日本《蓝BLUE》刊等;作品入编中国现当代诗歌史选本:《中国新诗百年大典》《中国当代诗库2007》《中国诗典1978-2008》《大地访诗人》《中间代诗全集》《新诗八味》《本草集》《土地上的诗庄稼》等;2003年获《独立》首届中国民间诗歌奖,2010年获首届“中国十大农民诗人”奖。
 
著有诗集《傍晚集》《清晨集》《张联诗精选》《张联诗歌译本选读》,随笔评论《村间集》等。诗集译为日、英等外文。主编民刊《视野之外》。
 
 
创作谈:
 
其实我永远在一条朝圣的路上

 
张联/文
 
我的朝圣之地,就是小阳沟。这是我的诞生之地,也是我的成长之地。
 
一个很普通的村子,在大地之上存在着,在北方,这个黄土高原上,它是很低矮的一个痕迹,你不到村子外,你完全不知道它的存在。
 
有时候,我也怀疑,甚至是不相信,我的诗意在村子的什么地方产生,冒了出来。因为我到现在,不管是北方,还是南方,我看到了许多村子,有我向往的好几处,甚至准备着在那里定居多好!可以说感觉到小阳沟不是很美。我甚至从地理位置上去分析,在经度和纬度上是一个怎样的交叉点,有了我的那个诗歌之屋。
 
在2001到2006年期间,诗人张涛、何武东、王小妮、作家金瓯、平原、阿舍、唐荣尧等,来到小阳沟看我,看小阳沟。我从他们的眼神里,也没有看出能闪现出怎样的惊奇!所以我更加认定小阳沟是千千万万的中国村子中的一个很小很简朴的村子。
 
我跟着诗在老,跟着小阳沟在老,跟着父辈在老,在时光的寂静和恬淡里,原来诗在我的骨子里生长出来,这个骨子有小阳沟的骨子,也有先辈的骨子。尽管我在村子外奔波,在城市和城市之间,在村子和村子之间,让我有了无数的短暂的停留、沉思,或是凝神,很快记住它们一些特点、轮廓、文化、民俗和传统。
 
不管是国外,还是中国,我知道许多诗人,也认识一些诗人,在见面和不见面之间默契地交流。我在盐池和小阳沟,这样边远和边缘之地,可以说,非常之好。
对于诗或者说诗者的行径,我想最重要的是个心境中的状态的存在。
 
在小阳沟的20年,我是农民的儿子。成为新一代的农耕模式和半游牧模式,不同的是我的心灵,在诗意里前行,已在朝圣里。它的路是黑暗的,我持有虔诚、怀才不遇,并没有陶渊明的隐居,本身无名,何存在隐者之说,反而无影无形,渺小而脆弱,敏感而坚定,熬鹰般的哀鸣,盼望着来自天空中的家族队伍飞过来,把我带走。
 
也算20年后,被诗人发现,成为真正的鹰,能够飞翔,能够在一定的天空之上飞翔,有了我许多羽翼的形象。在诗的天空中成为闲云野鹤。
 
在小阳沟和盐池之间,在小阳沟和其它城市之间,在小阳沟和不同地域、省份的大地上的村子之间,成为我的轨迹,应该说,是隐形的。
 
我隐形在速度里,也隐形在山川之间,隐形在盘山路上,隐形在高速路上,隐形在目光能触及到的任何地方,从陌生到半熟悉,我也不怕迷路,因为我走到什么地方,算什么地方,心里很平静,相同的街道,相同的楼房,相同的小旅馆,成为陌生人来到任何一个城市,最经济的住所。
 
一个灯红酒绿的牌子,在城市的夜空中亮着,成为我记忆深处的标记,曾经在这里不远处一个小巷深处的去所。如中宁车站旁“老板电器专卖”是我的寄存诗集处、中宁旅馆住宿费20元的405号房间;如陕西靖边“万人精品鞋城”是我的寄存诗集处,在“新潮国贸对面”。以及靖边县统万路的延伸段尽头的图书馆、文化馆。时间是2014年的6月24到26日,这是我的生活的一半生活。
 
就是在2014年8月13日,在陕西吴起县街上“爱枫羊毛衫”店,我寄存诗集。我能够在“关中面馆”停留。这里有“小炒肉盖面”大碗14元、小碗13元,“油泼辣子面”大碗12元、小碗10元,“菜盖饭”大碗13元、小碗12元,“西红柿鸡蛋面”大碗13元,小碗12元。中午我选择了“小炒肉盖面”小碗,下午我选择了“油泼辣子面”大碗。真不错的异地美食。
就是在2014年的8月19日,甘肃华池县,我在“唯真烟酒店”寄存我的一捆诗集。时间是下午三点十分。夜宿“华兴招待所”,二十五元住宿。9月3日陕西志丹县政府街前街“郁香菲服装店”寄存诗集。这样我在旅途的路上,也在生存的路上,穿过吴起县的“胜利山隧道”,穿过志丹县的“大路沟隧道”,从盐池到志丹的二百公里的路上,成为我的打工路,成为我心灵延伸的视野之路,成为我的更加成熟的路。看到更大的山更为飘渺神秘的雾,看到人从地面的街旁住到高高的山上,想象不到的生存。
 
正如我在甘肃华池上山时,打的十五元,对我来说,感觉很贵。可是,这样45度的上山路,一个转弯,又一个转弯,人呀,真是人定胜天!几个文化单位都在山上,也许就是山有山的好处。人站在高处,才能知道自己的渺小,才能让你小心翼翼地步行,小心翼翼地下山,心中才有了对大地更多的敬畏!更多的膜拜。记住了山的高,记不住的是附在山体之上弯弯曲曲、耸耸直直的石阶梯,记住了山上还有庙宇。
 
我总是在匆忙中进行,每当离开一个地方,也一定给自己十分钟的认真停留,记住我们的一些传统,记住中国大地上的城市的不同的痕迹,成为我的诗歌之路的延伸。志丹县这样的传统街的文化长廊:春秋时期的《鹿孔奉亲》、三国时期的《怀橘遗亲》、晋朝时的《扼虎救父》、《恣蚊饱血》、宋代时期的《弃官寻母》东汉时期的《行佣供母》、以及《芦衣顺母》、《卧冰求鲤》等。
 
你一定会再三回头,看着这样你即将离去的城市,你在这个夏末的清晨异地,心中想着预约的班车时间,离开这里,回到盐池。你心中一下子剔去了所有人世的纷忙,奔波和喧哗,明白自己的国家所有生存和活着的人们,不管怎样,因为灵魂深处有了这些,才算有了永恒,有了美德和感人的人性。明白了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在中国大地上的存在的意义、地域不同、方言不同、总有它嚼不完的味道来。
 
这样的真实。我在热爱这样的旅游,可以在任何一个盐池的下午离开,也可以在任何一个盐池的早晨离开。一路上假眠着,带着我的诗集,走向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小镇到另一个小镇。因为这是中国,它的机制分布在大地上。              
 
在长途的中途停站处,如银川至固原,我会看到自己国家的文明,大型的公厕淋漓尽致,大型的客车停靠着。两个穿蓝制服的检票员,在夏日的阳光下坐在一张小黄色典雅的铁制桌前,还有黄色的凳子。
这时正好是落日余辉照过来,你会感觉这是天地间的温暖。人在旅途上的一个短暂的休息,你置身在陌生而新鲜的场景,这是大地上每天都进行的事情。人们在流动,血液在鲜活中。比如我从成都坐长途客车回宁夏银川。走到半夜到了甘肃边界,夜的大型停靠站,公厕是多么的重要,大型的自足餐,我可能又增添了两个鸡爪,两个鸡蛋,两个辣肠什么的,世界在流动。
 
人在家中你不会知道,这样的灯火辉煌,这样的人流车流,这样的陌生这样的各种语言的交汇,这样的富人和穷人混为一体的流动,气息、美丽、丑陋、可爱,甚至你看到了也听到了恶语,正嘲讽穷人的恶心。
 
在又一个天亮时,回到了宁夏境内,宁夏的平原上路好像没法走完。同样的清凉中清冷中,人们赤着陌生的面孔,冲出车去,甚至有些懵懂中跑进公厕。因为新的一天来临,天在青色里。下意识里,慌乱中小便,慌乱中洗脸,一片水声、淋漓尽致。让我又想到半路客车悄悄停了下来,大片的黑色的影子,在月黑星高的夜里。
 
让车休息一下,司机休息一下,窗外冰冷的风裹携着缄默的夜,车内静悄悄的酣睡鼻息沉静,世界如此神秘,在这条穿省高速公路上。无定处你聆听到了什么,这一刻,回家,回到家的心灵是如此清新、清醒、幸福。
 
今天我下了太阳山车站,寻找管委会,学校,机关。在一个小超市里询问方向,背着黑色的包装着诗集,提着一捆牛皮纸包好的诗集,走在陌生的街面上,走着走着会沉重起来。于是,扛在右肩头上走起来,完全是一个工人,这是诗人的劳动力。在中国他在让诗打工,他的脚步和别人一样有力,会常常让街面上的陌生人掉头注目,其实他很骄傲。
 
这一刻他多想后面有一个摄制组。
 
就像2003年大地诗会,我可能唯独享用一个摄制组的诗人。生活、生存、生命,奔波也许更加让我们热爱自己,热爱这片土地,热爱这个国家。你会看到人性的美好,第一次一个女士带着幼小的女儿,在公交车的投币箱里替我投了一元钱。我说这是文明,这是善。司机没法找零钱,司机也不放过一个没投钱的人,一个耳聋的老人他催了几次,老人听明白笑了,不就是一元钱。我说了,应该给老人免费,司机无言。那位给我投币的女人,提前下了车没到车站。红衣,黄发,肉色的裸裤和我打着招呼,微笑的进入世界的陌生无定处。
 
我把书捆又放到了左肩,别扭,不行,再换肩,街面的工商巡逻和城管巡逻,白色的小车犹犹豫豫,探出头来一再确认,是否是可疑之人。我走动着,坚定的走动着没有人敢打扰我,我可能停了下来,把书捆拆了把包内填满,又重新打捆在大街旁,旁若无人,我便让书捆随意寄存在某处。
 
细节一:2014年8月13日,在吴起县西街后大桥一点半下车,坐公交到政府沟。在街面不远处,找了几家店面,多数推诿不愿给寄存,我反复提着书捆,在街面徘徊,忍者饥饿和劳累,有个叫“爱枫羊毛衫”的店面很善意的大嫂答应了。在一家“关中面馆”,先喝面汤,一小碗13元,也不错。饭后,喝面汤,抽烟,二点半上班时间到了,走上了政府沟,走进政府大楼,先上十五楼宣传部,又下四楼文联,又上八楼旅游局,政府办无戏,下楼。政府沟下街对面是长征广场。长征广场旁到文化局,图书馆。文化局三楼局长不在,碰到了年轻的女图书馆馆长,购买了五本诗集,打折二百元。又到政府沟下的街面上,打的五元到了体育馆,找文化馆。上了高高的台阶,正门封闭,走下来先左找又右找,总算在侧面找到了,上了三楼见到了馆长。真给面子,要了二十本,玖佰元。馆长说,要是前几年几千不算啥。在吴起这个县的政府沟的街上,我又打的去吴起高级中学,这样已是下午17点30分后了。没戏,又坐公交五角,看公交牌计划去党校,坐反了经过六个站口,在吴起的沟内到了终点站。停车十分钟,阳光很温暖,小城的幽静祥和,一切日子在碧绿的山下静着。
 
又上车了五个人,我又交了五角。乘务员和司机是一男一女,都是两个年轻人。他们开始擦车身,擦窗玻璃,很严肃的擦,很热爱的擦,把阳光擦地更加柔和了。偶尔的响声,是来自街对面的居住市民,一个小伙子骑着摩托车向前驶去,你想一想这个世界的美好。时间到了,公交车又动了起来,向前,过了两个站口。上来的人又多了起来,我硬是没见到党校在“后大楼站”,又坐到了另一个终点站“白土沟”。好像是村子的门口,仍在另一条沟内停了几分钟,又上来一个人,我又交了五角,其实这样不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一个小县城,有山有水有桥的。公交车的滑动,完全像个童话车。在沟内玩耍,左拐右拐的,更多的是乡村的模样。我又坐了过来,过了“后大楼站”,上来的人就多了,过了政府沟就涌满了。六点多的吴起县城,公交在送人们下班回家。这是最后一趟,我问好了开发区站下车,去找小旅馆。这个下午对于我,我看着人们在不同地方的生活的场景。因为这是中国,它是黄皮肤人,不同地方有着不同的方言:给了,给了,(五角车费),语速很快,是陕西女人的嗓音。新闻联播要是报道一下:一个诗人一个下午的生活。诗人和公交车,诗人和吴起县的父老乡亲,长时间在一辆公交车上,从白石咀到杨青川口,从杨青川口到白石咀。夜晚来临,还是三十元的旅店,还是炒面。
 
细节二:2014年9月3日下午到9月5日早晨在志丹县。这个红都的县城,和吴起一般不错。我所住的旅馆是政府街,文化馆对面的一个简陋的小旅馆。院内是四合院,有“吃了再来”的麻辣烫,有小火锅,志丹小吃等。二十元的单间,套一个两人间的住宿。是把原来的一间房,经济使用了起来,雷同吴忠、灵武、同心、小坝、大武口、惠农、贺兰、西吉、海原、彭阳等。这就是中国的旅店。
 
“院内住宿停车”,好的是近处耸立着山峰,志丹人层层住上了山,层层亮着人间烟火,也亮着现代的彩灯彩龙,直至夜深你小解出来,站在小二楼的阳台上,抽烟。才清晰地看到了星宿。
 
你初到志丹,必定一人独走,在陌生处走走。此山一定对应着彼山,连绵着,成为天然的障屏。奇观的是夜色来临,偌大的山,志丹人能插满了用彩灯做的红旗,也燃烧着一擎巨大的火炬,另一山旁闪着无数星星。
 
早晨起来你尽快洗漱,走过陌生住户。各自不用打任何招呼,雾气迷茫着山顶。小城自然在神秘里醒来,这样边走边来边告别的家,在人生路上廉价着我能接受。五六十的小宾馆,我常常走开知道不错。你的听觉在四壁之外,都是电视声,男女之声,做爱之声,青春的交流之声。城市真能容人,容形形色色的人,我一定安心的住上两日,也算一个志丹人。特别的是这里开着:“福建小吃”的沙县饺子。不错,多拌辣子,多拌辣酱,好吃!
 
最后,《致友谊,致诗歌》在2014年7月9日。
 
在榆林学院门口街斜对面旅馆,夜的21点48分写诗:
 
   我知道每个人
   都有内心最美好的骄傲
   需要在这世上留存
   尽管我在我的旅馆生涯里
   住着可是我醒着静着
   回忆人世里的场景
   教授我和世上的教授
   总是有缘
   看到您的世界
   静静的装帧在像框里
   立在您的面前注视着您
   是一种永久的象征
   无人能代替的神圣
   应该是多么默契的美
   我还是在侧面里看到了
   记忆力里的惊艳和学术的一些内涵
   以及您没有的一些虚空
   也许我更有
 
上天是公平的,每个人该走的路,应该是永远不变的,也永远在一条朝圣的路上,有我一些隐性的思想。
                                             
2014年9月28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