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的故乡
——一部史诗级的现代童话
作者/池征遥
飞天的故乡在敦煌,故甘肃亦被称为飞天的故乡,这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敦煌党河春汛裹挟祁连雪水漫过三危山时,莫高窟崖壁的褶皱里蒸腾起赭色雾霭,恰似飞天飘带在戈壁滩的倒影。这是河西走廊独有的季候密码——当张掖丹霞的赭红岩层与甘南草原的翡翠色在晨光中完成色谱交换,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火箭尾焰便会在电离层折射出《丝路花雨》的霓裳曲。
在月牙泉畔,鸣沙山的流沙声与敦煌光电园的电流声共振,将飞天的琵琶弦调至量子频段。敦煌研究院的修复师用祁连雪水研磨石青颜料时,肃北草原的黑枸杞田正将航天育种的紫光转化为花青素——这些凝结着飞天色谱的果实,将在秋日制成供养数字敦煌服务器的天然冷却剂。
武威铜奔马踏过的雷台湿地,如今栖息着祁连山雪豹与数字全息飞天的双重投影。当青土湖的芦苇荡在暮色中燃烧成《鹿王本生图》的金色背景,玉门风电场的叶片便以每秒28转的节奏,复现着榆林窟25窟机械飞天的木鸢振翅频率。
酒泉夜市的烤羊烟火升腾时,敦煌葡萄沟的藤蔓正将飞天飘带织入经纬线。那些被阿克塞哈萨克族牧人镶嵌在银饰上的阿尔金山雪莲,与航天服内衬的相变材料共同诠释着“天衣无缝”的现代寓言。就连兰州黄河母亲雕塑怀中的浪花,也裹挟着莫高窟272窟飞天的朱砂微粒,在中山铁桥下旋出佛经里的曼荼罗图案。
这片土地最动人的辩证法,藏在敦煌雅丹的褶皱深处:两千万年前的古湖床沉积层与神舟飞船返回舱的防烧蚀层,共享着抵抗时空侵蚀的倔强基因。当酒泉非遗传承人用锁阳城红柳编织飞天箜篌时,祁连山北麓的冻土正将霍去病倾酒的传说冻结成晶态水分子——这些穿越时空的结晶体,终将在某个春分破土,长成连接敦煌壁画与天宫实验室的能量虹桥。
敦煌——甘肃,甘肃——敦煌,成为一种特殊的地方标识。她如此让人动心着迷,每去过一次都如做了一场梦,总会留下不一样的感觉和印象。大梦甘肃,大梦敦煌,总会让人产生众多的联想,且永远难忘。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