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次高不等于认知高
作者:康信明
专家,在人们的印象中,就是博学、开智、一言九鼎的高层人士,是权威的代名词,但随着专家们露面机会的增加,这一称呼似乎成了一个笑话,成了人们口诛笔伐的嘲讽对象。
到底是什么让专家从神坛上跌落的呢?来看几位专家的“神”观点:“农民跟粮食没有关系”“军人保家卫国只是为了虚荣”“中医不能治病是骗人的”。这些奇葩言论是曾任航空航天大学国际贸易系主任,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教授,中.国世界经济学会理事,并出版了多部经济学著作的王某说的,他还是经济学博士,北京大学博士后。如此认知还不如一个文盲,连反驳都不值得。
“年轻人短时期内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先结婚生子”,这是某集团董事局主.席、人口经济学家、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研究教授梁某说的。工作都没有,谁家会把女儿嫁给你?即使成家了,拿什么养家糊口?经济学家黄某则建议实行一妻多夫制来解决男性娶妻难的问题。简直太荒唐,多议论一句都嫌费口舌。说句题外话,对于那些发表奇谈怪论者,如果他们不服,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身体力行,比如从他们或他们的女儿、老婆开始。
还有一个专家说“低收入者可以把闲置的房子租出去,用私家车去跑滴滴增加收入”。有闲置房子和私家车的,还能叫低收入者?再有专家讲“农民可以在城里买房,开车回农村种地”。恐怕产出都不够油钱吧?再说都这样小康了,谁还在乎那几亩地?还有更离谱的“征收失业税,没工作的人就会努力去找工作”,不扶持也就罢了,还要给弱势群体雪上加霜?
能升到高位,总归有他的过人之处,比如说在专业领域,他的专业水平起码是应该值得尊重的,我们也不能要求每个人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很有水平。但这些专家在其专业范畴内说出如此愚昧的话,绝.对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有一些专家压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掌握的理论与实际距离相差很大却不自知,就像纸上谈兵的赵括,只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导致痛失街亭的马谡。
搞研究之人也许是有职业病的,有时他们并不是不懂常识,而是以复杂为深为前沿为高级为美,越研究越容易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就是人们常说的钻牛角尖,比如同样是制作捕鼠器,有的人利用了红外感应、压力感应、物理信号干扰等原理才发明出来,而有的人往纸板上沾一些食物,置于桶上,制成翻板陷阱,效果竟然比前者还好。还有一个著名的例子:联合利华的自动化香皂生产线,成品中经常会出现一些空盒子,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他们请一位自动化学博士后牵头组成了攻关团队,采用机械、微电子、自动化、X射线探测等技术,成功解决了问题;而某小厂也遇到了同样问题,工人只是在生产线旁放了一台电风扇,就将所有空盒子吹走了。专家思维当然是缜密和严谨的,但很多人很多时候会出现极.致思维,过于求新求奇求全,使得他们撇开大路专挑小径走,喜欢与众不同,喜欢说别人没意识到的想法,语不惊人死不休,反而丢掉了常识思维,忘记了大道至简这一道理。
知识不等于认知,好多混的好的人,并不是他有多么高深的认知,而仅仅是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的结果,谈起已有的结论,已经形成的事实,别人创造出来的知识,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按很多人的观念,这就是有学问的表现。在现实中,通过考试机制,这样的人,完全可以混上高层。但从知识里面提炼出自己的东西来,发现创造等,则几近于无;或者有完全能够站得住脚,经得起检验的新的思想见解,独创一套的东西,对不起,也没有!
王.明就是很典型的例子,据说他在延安演讲的时候,自己和警卫员各抱着一大堆书走进会场,把所有的书都放在讲台上,谈到什么,就拿起相关的书,迅速翻到对应的一页,读或者背出其内容,学生们看得目瞪口呆,进而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自称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不仅俄语学得非常溜,讲起理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但在实际工作中,却只唯书、唯上,唯GC国际指示是从。他反对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因为书本上讲无.产阶.级革命是从城市工人运动开始的。有一次,有人问他:“抗.日战争几年能胜利?”王.明回答:“4年。”问有什么根据,他说:“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进行了4年”。
类似的还有李德,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自认为学到了当时世界上非常先进的军事思想,在敌太强我太弱的情况下,采取“堡垒对堡垒”的战术,依据是从书本上得来的,是当时欧洲战场上普遍采用的方式;在指挥方式上,推行严格的指令性指挥,他认为上级应该详细规定每一个作战环节,下级只需要严格执行命令即可。每次打仗,他坚持要求红军部队按照他事先制定的详细计划行动,甚至规定了每个连队的具体行军路线和时间表。有一次,在布置防御阵地时,李德将每一挺机关枪的位置都精确到米。这种做法不仅浪费时间,还严重压制了基层指挥员的主动性和创造性,使得红军在面对复杂多变的战场局势时失去了灵活应对的能力。
不要认为这是一般的道理,谁都懂,不必耻笑,也不必认为你不会犯此类错误,因为仅仅过了二三十年,我们就又犯了类似王明、李德的错误。全国人民怀揣一本书,走到那学到那指导到那,每一句都被认为能够顶上若干句,不照章办事,就上纲上线。而计划.经济同李德的指挥不论从内容上还是从形式上,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它是不是Z大的教条?
又过没几年,我们又出现了“LG凡是”,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从此以后世事变得简单省事了,人们都不用再动脑筋了,照葫芦画瓢儿,只要背会条条框框,深刻理解,不越雷池半步地执行就行了。连活学活用、实事求是也不必,纠错文明进步发展超越创新突破更不要谈。
迷信往往连着愚昧,有些人之所以如此,说白了,就是没有独立的思维。以成败为英雄,以存在为合理,同时习惯于把个人某方面的成功,推广到所有方面,把某时某事的成功,推广到所有到整个人。只要是认准的,说什么都对,做什么都合理,即使感觉那里不对,也会盲目相信,麻木到用未来用远见解释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
知识累积有什么可骄傲的?把知识当本事,可是咱们的老传统了。民国狂士刘文典公开宣称整个中国真懂《庄子》的人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庄子本人,一个是他自己,另半个是马叙伦或冯友兰。有一次空袭警报响起,他挟着一个布包,从屋里夺命而逃,院里遇到文学副教授、著名小说家沈从文,顿时火起,对沈从文大骂道:“我跑是为了保存国粹,为学生讲《庄子》;学生跑是为了保存文化火种,可你这个该死的,什么用都没有,跟着跑什么跑啊!”,后来当他得知沈从文将要晋升教授时,又一次勃然大怒,对众人.大叫道:“在西南联.大,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该拿400块,我该拿40块,沈从文只配拿4块。可我不会给他4毛!如果沈从文都是教授,那我是什么?我不成了太上教授?”
要我说,你懂不懂,《庄子》就在那里存在着,有本事你来一套自己的《典子》。况且,真懂不懂还不一定呢,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二千多年时光,前人对《庄子》的研究应该很充分了吧?难道直到你这里,才出现了真懂的人?即使当时真的只有你懂,但假以时日,也一定会有更懂的人。就说你真懂了,心得体会的又有什么?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反观沈从文,作品好歹属于创作,没有他,就没有《边城》等作品。
有了一把岁数后才明白,爬上高位,与有才无才认知高低关系似乎并不大。它讲求资历,讲求听话,讲求各方势力的平衡,讲求看谁的面子,讲求维系一系列关系等等,其后才是冠冕堂皇的讲求德才兼备,且德在前。那什么是德呢?官面自有解释,而有了一定阅历后,现实中的感受,则是另一重的,有关系的,会来事的,钱开道的,会巴结的等等,对于那些接收者来说,这就是德。德在很大程度上,是人为的,说你有德就有德。在某些人的心目中,德和才是合二为一的,德便是才,才便是德。更加诡异的是,无才便是德,没有思想(不必对‘有思想’有什么误会和偏见,也不必反感,以为这种人是环境中的搅屎棍,是刺头,其实他们顶多是谈点自己的看法和意见建议罢了,并不会像某些人一味地附和,他们是环境中的定海神针,是确保方向正确,不出错误的人),参不出事物的门道,分析不了世事,提不出什么不同的意见来,平素只会点头和举手,这样的人,是万金油,到那都受欢迎。说白了,某些人的所谓特长其实就是忠诚度,倒不见得是对某个人的崇与拜,而是他没有独立的思维,不会辩证、逻辑、对比和推导,讲不出什么道理,谁占据主流,谁持续的时间长,他就认可谁(以成败论英雄)。而一把手担当的正是这样的角色,那他就只认一把手,只要是一把手说出来的,他就觉得有道理,没有不同意见,更别说反驳了,如果再奉上几句由衷的赞美话,任那个一把手心里都美滋滋的,这就是忠诚可靠的表现,不提拔你提拔谁呀?或者有时候领导想耍个阴谋搞个诡计谋点私利什么的,相比那个一眼看出问题所在,话里话外全是意见建议的人,这些“傻白甜”,便显得弥足珍贵。如果这些人还能不遗余力地去贯彻执行,那简直就成了领导眼里的宝贝人才,一定会被视为亲信,成为大力扶植的对象。
在有些领.导眼里,才是你自己的,对他忠不忠诚才是属于他的。有才的人会不由自主地恃才傲物,这种浸在骨子里的傲,不光周围人看不惯,领导更反感,他还觉得自己有才呢,还能轮到你清高?总有一种打压你的冲动。所以,怀才之人,很难崇拜别人,对他人的忠诚度天然会欠缺。从这个意义上说,有些人之所以被提拔,恰恰是占了没才的光。
某按察使级别的领导参加自治区一个盟的纪念会,轮到他讲话时,除了表扬盟里的重视程度,组织的好之外,就是大谈特谈一路上的见闻,全是鸡毛蒜皮没一点意义的扯淡话,就像农村老娘们在拉家常:“哎呀,一路上都下着小雨,我边走边看车两边的风景,越靠近咱盟,感觉越亲切,那真是情深深雨蒙蒙”,小女孩们追过的剧,从一位70来岁的老一辈嘴里说出,让人感觉既滑稽又可笑,还是那种想笑笑不出来那那都不是味儿的感觉。台下后排的两位部门领导,终于忍不住窃窃私语“哎呀!真没水平咹!”还把“真”字说得很重,另一个人当即附和“确实是,真没水平!”。在这种比较严肃的场合,作为重要嘉宾,应该紧扣主题,强调重要性,阐述意义作用,也可以回顾相关经历、事迹,还可以总结一下精神和可供学习的东西等等,而他却只会拉家常。
身居高位的“傻子”,古有今有,未来也不会缺席,而且较为普遍。别看他们在社会上呼风唤雨的,却也难掩智昏愚昧、结局搞笑的一面。你看那些高官讲迷信的,被骗的比比皆是,就是明证。
官员陈某极度迷信风水,在中心城区的交通要道上,建了9根柱子、一个大鼎和一块泰山石,寓意“一言九鼎泰山不倒”,但很快说话就不作数了(被查办了);官员朱某被人举报后顺利脱险,在机场当着众人的面给“风水大师”下跪,却还是没能逃脱身陷囹圄的命运;领导胡某听信算.命先生说命里缺桥,便下令将正在施工的国道改线,让国道穿越一座水库,在水库上修起一座大桥,命名为“岱湖桥”,建成没多久,便东窗事发,“岱湖桥”成了“逮胡桥”;崔官员按照“风水大师”的指点,2月在县城丁字路口,竖起一架退役歼击机,寓意升官发财,4月即事发被免职。不胜枚举!
太多的人,是缺乏判断力的,比如早些年某功兴起,很快便出现了全.民广场练功的景象,几近疯狂,其中就有很多各级各部门的头头脑脑。又比如前些年某单位请“大师”培训员工,多人被当场剃了阴阳头,还嘻嘻哈哈的发照片进行炫耀。等等。
中某油董事长王某和副总经理徐某等多位领导的落马,起因竟是被一个只有中专学历的无业游民名叫周某的欺骗所致,这人将自己包装成国学弟子,自称与高层领导关系密切,时不时兜售点“内部机密”。王某事后说“什么国学我不懂,但他说有关系,这点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事发后,才知道周某所谓的“有背景”是编的;所谓的“机密文件”和“高层批示”是伪造的;所谓的“内部机密”不过是把从各个饭局上道听途说的段子,进行自我加工后再行发布的;所谓的有本事,不过是在王某们将要提拔之际,自己猜测的结果,准了,就说是自己运作的,不准就编条理由;所谓能办事,不过是利用他们这几位实权人物,让他们互相办事而已。如此高层人士,若说被骗一两次,倒情有可原,但持续被骗好多年,不得不让人感叹人太傻,而且傻的可怜,可笑。说傻吧,人家可是部级干部。
某些人的高级可能仅仅高在人情练达,就像王某,国学的不懂,认识谁的倒感兴趣。这些人正因为太过专注于人际,太想升官了,才使得心智被蒙蔽。
有些高知高官,若论生存、生活技能,他们非常老道,钻营、逢迎是高手,浑身都是让人舒服的学问,但却缺少应有的明辨是非能力,判断分析能力,更别提什么远见卓识了(指在国.家的大是大非面前)。可又不能说他们没头脑没本事,在谋取个人利益方面,J对多数的人不及他们,他们有着有奶便是娘的敏锐,趋利避害的猴精本领,金刚不倒的混世能力,无所不用其极的钻营手段,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政和治手腕。
曹某任某市一把手时,沈某得知自己的小孩与曹的小孩在同一年级上学,又是同年同月生日,便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小孩调到曹某孩子上学的那个学校那个班,通过小孩搭上了这颗“大树”,开始细心地照顾曹一家的生活起居,还认干亲、当陪练、做厨师,自我感觉就是人家的家庭保姆和生活秘书。随后顺利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报——拿项目赚钱,最后,双双获得一副”银手镯”。某些人为了自身利益,用心用情之深可见一斑。
杜官员继父去世,全县所有的局委办乡镇官员都赶赴几百里外的杜某家乡奔丧,共出动小车120多辆,奉上礼金100多万。三名乡镇干部表现最为抢眼,他们不约而同地自带孝袍孝帽,一下车就穿上,范某进灵堂后大放悲声,一口一个“亲爹呀”,劝也劝不住,还是杜某赶来,朝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说:“行啦,行啦,我知道啦。”范某才止住哭声。眼见范某占了上风,张某也“扑通”一声跪倒,“亲爹”地哭喊起来,也是杜某出面,说了一句“别哭啦,我知道啦”,张某才悻悻地爬起来。一旁的薛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跪下叫爹,怕被人笑话,灵机一动,在出殡前把坟前用的瓦盆,悄悄藏在怀中,人们遍寻不着,只好先到墓地。等到孝子们要烧纸钱捧盆时,薛某赶紧奉上,杜某大喜:“好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之后, 范某调任建委主任;张某荣升宣传部长;薛某被提拔为副县长,不久又升为常务。这样的官员,看似精明,实则愚蠢,速朽(被查)当为预料中的结局。
人不能以位置高低来评判认知高低,不能想当然地认为高的就一定高。有时候一介村夫、文盲,也可能有着惊世骇俗的认知。
刘邦和朱元璋出身都很低贱,当皇帝后,论功行赏,刘邦的145位开国功臣中,约30位出自他的老家丰沛(沛县、丰县),30多位出自丰沛周边,两者相加近一半。朱元璋的六公二十八侯中,排在前列的六国公,竟然都是老家安徽凤阳人,据史料,凤阳当时的总人口不过1.6万人左右,二十八侯中,安徽籍的就有二十四人。东汉开国皇帝刘秀评的“云台二十八将”,过半人也都是他的老乡。并不是刘、朱等皇帝家乡的那几个村子,在那一个时期集中出了一批杰出的人才,而更大的可能是这是一种普遍的随机现象,村村都一样,时时都有可能。也就是说,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人们嘴里的山野村夫,都有可能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辅助性人才,但只要有好的平台,有真正卓越的人领头,都有可能成就一番事业。遗憾的是,限于时间财力物力智力机遇等,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充分的,从一定意义上说,绝大多数人都是生不逢人逢时逢环境的,平庸便在所难免。可以想象得到,某些战神级别的人物,如果生在和平年代,可能混的还不如普通人。可以这样说,我们每个人都是跟大成大,跟小成小之人。只有LX是稀缺的(某方面的天才也在内),他们拥有对世界、社会、人际、事物的正确认知和经天纬地之才。
越是贴近实际,得出来的认知越是切合实际,越是掌握真理。
当然,也不要理解错了,并不是越文盲越村夫越有水平,只是说不一定,高层的不一定有水平,低层的不一定没水平,这里面有一个概率问题。就好比当年的快慢班之分,快班的整体水平一定会比慢班的整体水平要强,因为它们已经经过了一重检验,但却不能说快班所有的人都比慢班强,慢班也有出类拔萃的,快班也有平庸不堪的,只能说大概。
这种现象折射出的道理告诉我们,不要迷信任何人,没有所谓的全才,只有某方面的天才。有的人这方面是天才,但另一方面可能非常的昏愦,认知还不及一般人。作为被迷信的人来说,也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自以为是,什么东西都想当然地觉得自己肯定行,非要一往无前,尝试可以,硬刚就不足取了。应该知道每个人都会有短板和不足,自觉的扬长避短,人间的好多悲剧都源于成功者的过份自信。作为众人,既要对“傻子”们保持应有的宽容态度,看到他们在某方面的突出,又要对那些成功者,保持应有的理性,实事求是一些,那方面成功就承认那方面,没必要瞎推理,形成盲目崇拜,以免令对方膨胀,失去约束,带着一众盲目跟风者驶入不擅长的赛道,一人的悲剧酿成一群人的悲剧。
作者简介:康信明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中国金融作协、山西省作协会员 中国诗歌网实力诗人榜诗人。有诗作发表于《诗潮》《诗探索》《延河》《辽河》《百花》《奔流》等。所著书籍《通向成功的N个细节》《机遇可遇更可求》《撩开人性的面纱》《相爱容易相处难》,被美国加州大学、密歇根大学等收藏,远销澳大利亚。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