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草原》
文/李改鱼
真正的缘分不会擦肩而过,我与文学的缘分就是缘与一本《草原》的文学杂志,而偶遇这本刊物是因为它的封面上有一副美丽的画,画中蓝天白云下有连绵不断的大青山,青山下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草地上成群的羊儿在吃草。我没有丢弃这本书是因为它的插图唤醒了我的童年,它的封面勾起了我内心非常喜欢到狂热的那一组“草原的明信片”。这本书就是2012年1月1日出版的《草原》杂志。《草原》杂志是由内蒙古文联主办的省级杂志,是由《草原》杂志社编辑出版的文学刊物,是新中国成立60年有影响力的期刊。
我与内蒙古文联的点点滴滴的故事就随着这本书开始了。
翻开《草原》的第四页,在右上角是一位牧人骑着马儿在套马的画面,呀!这不就是我儿时明信片上的那副画像吗?只可惜书中的画面是黑白的,再翻开杂志的86页,这是是一副放牧的画面,画面上一位牧人举着长长的鞭子在夕阳下追逐着羊群。还有45页里一副蒙古包的画,这幅画也是我的明信片里一张画,唯独少了一张穿着各色蒙古袍的乌兰牧骑姑娘载歌载舞的画。这些插图让我想起了儿时的明信片,儿时的明信片有我眷恋的童年时光,
一组画有草原的明信片和一本《草原》杂志,还有我一个梦幻的大草原,这三者之间的因果关系构成了我的文学梦想,伟大的亲情,高山大海般的父亲点亮了我千丝万缕的文学人生,而今,成为我执笔书写‘我的草原我的家’的一个心心念念的情结。
佛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一场因果,没有无缘无故的发生,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结果”
69年出生的我,整个小学阶段是一个没有彩色的时代,但那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季节,许多的事物都感觉特别新鲜好奇和美好,哪怕是风吹麦浪也让我心里无限徜徉。
那时,我的父亲是一位优秀的木工手艺人,他的手艺活很多,除了呼市地区,他的木工组手艺活的足迹还遍及包头、固阳、巴盟,以及达茂旗、四子王旗和后山等地方,邀请他干活儿的人数不胜数。在我11岁那年暑假,父亲来到了呼市给内蒙古文联干木工活,我由于家里无人看管,就像一只小尾巴一样跟着父亲,一次,他与文联领导沟通木工工作,我盯着领导办公桌上的彩色图画目不转睛,临走,我都不愿意跟着父亲出门,文联领导见状就顺手赠送给了我这一组四张的彩色草原风情明信片,父亲和我拿回家,这可把我们姐妹乐坏了,这是四张五寸的彩色卡纸明信片,纸质非常好,犹如相片,姐妹们只有观看权,而我具有保管权。
明信片是一种不用信封就可以直接投寄的写有文字内容的带有图像的卡片,因为我年龄太小,没有可以邮寄的人,纯粹是喜欢卡纸上的美图,所以我收藏起来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彩色图案,我震惊了,油光可鉴的卡纸上蓝天白云的大草原一望无际的辽阔,珍珠般羊儿散落在草地上,一位牧人骑着马儿在放牧,长长的牧鞭似乎在轻轻的摇动着,仿佛在打捞着红彤彤的夕阳,还有一张是一位牧人骑着马儿套马,情景非常壮观,另一张是穿着各种颜色的蒙古袍姑娘在草地上载歌载舞,旁边还有拉胡弹琴的伴奏人员,我问过父亲,那就是当初的乌兰牧骑在演唱,所以乌兰牧骑这四个字就在那时那刻印在了我的记忆里,最后一张是一个蒙古包前勒勒车旁边有一位正在挤奶的额吉。这些彩色的图片美的让人窒息,看到图片我的眼睛当时为之一亮,心像插上了翅膀,恨不得马上飞翔在草原之上。
父亲说,等你长大了一定去这些地方看看,只有亲身体验才知道草原博大胸怀的辽阔之美,我不住地点头。
我把明信片夹在语文书里,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了又看。父亲告诉我他在内蒙古文联干活时看到类似这样有许许多多的书和各种这样的绘画,他让我一定要好好读书,当一个有文化的人,将来也去内蒙古文联工作,父亲还说,文联的工作者不仅都是有文化的人还是非常和善可敬的人,爸爸这么多年在外面干活,就数文联工作的人素质高,他们不管是领导还是普通工作者从来都不歧视我们临时工,工资不拖欠,态度谦和,哪怕是我领着的哪几个小徒弟木匠他们都称师傅,每到中午或者晚上还来我的工棚里和爸爸坐下来喝茶、聊天、下棋,他们来到爸爸的工棚里,爸爸给他们喝沏好的大碗茶,我们聊的很开心。记得父亲当年还给我说出来文联领导的好几个名字,大部分是蒙族名字,由于我年龄小根本记不住,只有一位文联工作的叫奥奇的老师的名字留在了我的记忆里,那是因为这个名字是两个字很简单,所以我只记住了奥奇,这个名字。
后来的后来,直到我在2016年从事文学写作才知道内蒙古文联真的有一位叫奥奇的老师,但是我至今也不知道会不会是重名重姓的人。因为我的父亲离开我已经十来年了。但是我猜想奥奇老师的年龄,分析可能真的就是父亲所说的。
时间像一把穿越时空的利剑,30年弹指一挥间。转眼到了2012年8月,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文友送给了我这本刊物,有了这本2012年1月1日出版的《草原》,我时不时的拿起翻看。
2012年是我文学的起步年,打开这本刊物,不光是第一篇小说《转运珠》上面的那副草原明信片吸引了我,转运珠这个作品名字恰好符合了那时的困窘生活状态,我是多么渴望困窘的日子有所转变。
巧了,《转运珠》给我带来了文学的启蒙,也给我带来了连连的好运,然后就是这本书里面的每一篇我都认真仔细的看了又看。从《转运珠》里看到了起死回生的牛二,从《排毒胶囊》里看到了易书笔下的秀云,在底层生活的秀云,我看到她麻木不忍的生存现状,在《蔚蓝的故乡》里我看到王锦江老师笔下的奔腾汹涌澎湃图腾的草原,这是一部草原先民们奋斗在草原的一部血泪史,在正旭老师写的辽朝契丹的作品里我看到了中国正北方的文化,千年时光远去,万物兼有轮回。而此时我的作品开始陆续发表在报纸上。
《草原》这本杂志像一扇天窗打开了我文学的梦想,书中的每一位作者,王重旭、易书、王锦江、正旭、高建新、李笑一、高雁萍、李悦等,他们一个个从书中出来,走进了我的心里。
合上这本刊物时,我想,正如高雁萍在诗中所写,这究竟谁是谁的逝水流年。
《草原》带我走进了文学的世界,内蒙古文联工作者极具敬业的精神和谦和的态度,让我为之感叹,2018年4月12日是我一生值得铭记的日子,原野放歌·首届农牧民诗歌大赛(汉语)比赛落下帷幕,我的获奖作品《幸福家园》在内蒙古文学馆馆长赵富荣和内蒙古文联工作者魏杰的鼓励下,终于搬上舞台,我深情的朗诵得到了给了现场人们的好评,我的作品并获得了奖项。我是一个胆小害羞的人,从来不敢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更上不了舞台的人,我几次放弃这上台的机会,如果不是赵富荣和魏杰两位老师的耐心鼓励,我说啥也不上台,在她们亲切的交谈和反复的示范下我有了登上舞台展示机会的胆量,我至今都非常感谢她们。
我觉得美好的事物具有感染力,只有美才能唤起美。内蒙古文联和内蒙古作家协会冥冥之中与我结下了美好的缘分。去年我受邀参加了内蒙古作家协会第一批会员日活动,活动中内蒙古作家协会秘书长丛龙瑞为我们做了深刻的文学引领,他鼓励我们妙笔生花多出精品。鼓励的力量是神奇的,在丛龙瑞的鼓励下这一年我陆续写出了好几篇散文。
2024年3月7日下午,我在内蒙古作家协会的邀请下参加了由内蒙古文联主办,内蒙古作家协会、内蒙古广播电视台、呼和浩特市文联承办的“妙笔书北疆 巾帼绽芳华”——迎接“三八”妇女节,内蒙古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闫艳出席为我们热情的致辞。她亲切的话语浸润着我的文学之心,指引着我更坚定不移的文学信念,在此我度过了一个美好而愉快的妇女节日,我要让文学的力量点亮万家灯火。
这正如父亲所说的,内蒙古文联工作者在我们的生活中是最和善可敬的文化人,他们是我文学之路上值得尊敬的师长。感谢《草原》,感谢美好的文学,感谢这些值得尊敬的师长们,文学的温度让我感到了美好生活的温暖。
作者简历:李改鱼,女。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赛罕区作家协会副秘书长,赛罕区政协文史资料特邀研究员,呼和浩特市作家协会第五次代表。内蒙古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创作乡土散文、诗歌上百万字,均发表在北方新报、呼和浩特日报、文化快报、党的实践杂志等书籍、杂志、报纸上。上百篇通讯报道在呼市新闻网、赛罕融媒体网发表。获得过许多内蒙古级与市级文学优秀奖。参加呼和浩特脱贫攻坚报告文学集《小康路上》的撰写,参加内蒙古人才《百名作家讲述百名医生》报告文学集,参加2020年呼和浩特优秀人物典型通讯报道集撰写,参加呼和浩特市道德模范书籍的撰写。参加呼和浩特市一中120周年校庆报告文学集《一中的样子》教师风采录的撰写。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