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杂感

罗里宁2023-03-13 17:38:52

杂感

 

作者:罗里宁

 

作登瑶山

 

  一座座石山,穿过云雾,指向天空。太阳从这边出,在山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又落到那边去。这是作登瑶山,是几百年前游耕部落的一支,从遥远的地方,迁徙到这儿的布努瑶的家园。

  几百年岁月沧桑,布努瑶一代接着一代,开荒种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石头缝里抠粮食,以玉米养活自己。他们艰苦,他们劳累,他们不甘,他们奋斗,在长期的劳作中创造出自己的独特的文化,以金锣舞、金瑶歌、金唢呐寄托自己的希望。

  生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不是他们的错,是历史的残酷,使一些游耕部落无处安身,到处飘泊,最终只能到人迹罕至的大石山区居住。几百年来,他们一直在盼,盼望有一天,他们的生活能像山外的兄弟民族一样美好。他们的质朴的外表里,也有一颗火热的心。

 

知青小屋

 

  广场很大,已经扩展到江边,它是在由我插过队的一些村庄和它们的稻田上建起来的,这是生活好起来的一个重要的标志。我往江边走去,远远就就看到一排自己熟悉的红砖绿瓦的小平房,与广场周边林立的高楼大厦很不相称,是原来知青住过的一排小屋,真是让人诧异,许多年过去了,它竟然还在那儿,颓败而顽强地立在那儿,仿佛还在向人们述说过去的故事。——它是当年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一个集体宿舍,是那个时代的一个产物;它和我们一起,在无意中见证了那段历史;它为我们遮过风,挡过雨,给过我们心灵慰藉。小屋里,有我们的悲伤,有我们的欢乐,有我们的泪水,有我们的希望。

  它让我又想起,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一声号令,千千万万城里的非农业青年,轰轰烈烈地下到农村去,成为广阔天地里一群新型的农民。他们中有的还从未自己洗过衣服,有的还不时向父母亲撒娇和讨要零花钱,大部分女孩见到蚂蝗还被吓的哇哇大叫,甚至哇哇大哭。这么一群弱不禁风的少男少女,一夜之间就变成一支支劳动大军,这是为什么,它的意义何在,就留给历史学家去评判好了。

  它是历史长河的一段小插曲,我们不能用今天的眼光去看待它,否则就会迷惑不解。世间万物,由兴而衰,由衰而复兴,新的东西总有一天会颓败,颓败了的东西又会被新兴的东西所替代。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车轮的翻滚中,新与旧、旧与新不停地互相交替着,唯其如此,历史才会不断进步。

  那一排颓败了的红砖绿瓦,我们的知青小屋,它为什么会保留下来,它是怎么保留下来的,已经不重要,从那儿走出去的知青,已然老去。

 

 

  风扇一闪一闪,闪出一圈一圈的热。人还在出汗,虽不像没有风扇那样,使劲地往外冒,它停留在皮肤表面,粘粘的,还有点痒痒,让人怪不舒服。这个“三伏”天,好像特别热,什么原因,恐怕连专家都不一定能搞清楚。这天气,以后会不会越来越热?希望不会。

  以前想过,要在客厅安个空调,妻舍不得花钱,说没那个必要,有个电风扇就可以,所以没给安。天气没那么热时,还勉强过得去,这回可好,有风扇和没风扇,同样让人受不了。有天半夜,突然停电,汗水很快湿透全身,十分难耐,只好摸黑,进卫生间去淋水。妻警告说,出汗淋水,危险!危险?顾不了那么多,不淋受不了。好在一个钟后,又来电了,不然那个晚上,还不知道怎么过。

  早上七点以后,太阳就从窗外照进屋里,并且已经开始辣人。出去散步,刚下楼梯,衣服就粘在身上。顶着太阳出门,妻责怪说,那么热还出去,不是没事找事吗?

  广场跑道上,因为热,少了一半多人,以往挤着跑道行走的景观不见了。不过这与我无关,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走,只好在楼房前的马路边上走,根据需要调整步伐,不时踢踢腿,舒展舒展手臂。太阳越来越辣,但是有风,眼界开阔,还可以用手机随手拍些花草图片分享给朋友。快乐地行走,比呆在家里要好一些。走到体育馆,足球场上有青少年在踢球,进去跟他们玩玩,因为在中学踢过足球,所以踢的还不错,现在还能来几下大脚。

  热是一种天气现象,春华秋实,严寒酷暑,自然界有时并不由人来掌控,人类在改造自然的同时,仍需要不断地学习,学会怎样更好地与大自然和谐相处。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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