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远方的车站•成长的叛逆

宋辞2022-07-10 10:39:35

远方的车站•成长的叛逆


“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题记


(一)

       “走,我们收拾东西离开这!”

       七岁的时候,懵懵懂懂的童年,稚嫩与天真,自信与烂漫。“说走就走的旅行”也必须来一场,不枉童年嘛!

       母亲管得很严,记忆中的她说得最多的就是“不行……”“不许……”“不可以……”,她的拒接三连让我生出了不少叛逆。

       反抗与不服的情绪慢慢积累,终于在一场鸡肉争夺战的吵架中爆发了,我甚至读出来母亲对我的“不满意”和“厌恶”,我决定离家出走。

       “带着裤子,还有衣服什么的,一定带全了!”姐姐诱导我和她离家出走,还有模有样地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把衣服放在一块方形的布上,角角对折,折成一个包袱的样子挎在肩上。

       把自己想成了一个因受委屈不甘屈辱,而离家出走的诗意少年,等多年之后被人发现之后已经成名了……突然,一巴掌打在了脑门上,“嘶”我忙吸着冷气,真疼。“想什么呢,笑得真贱,擦擦嘴巴口水都流出来了。”我姐一脸嫌弃地对我说,我嘟着嘴,气鼓鼓,手下动作却没停。

       收拾行李的中途,听见了母亲走进来的脚步声,快速的把包袱扔到床下,等再次伸耳朵听她的脚步声没动静时,呼出一口气劫后余生的模样。看见她去邻居家串门的时候,掐算着时间,从家门口鬼鬼祟祟伸出头去,看看母亲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样子,便悄悄带着包袱溜出去,奔向那个远方的车站。

       那是一个神圣的存在,里面火车鸣笛声不断,幼稚的我站在雪天里,学着火车“呜呜呜……”,幻想着这样就可以和它一样飞奔去远方,去往着未知,看着车站里人哈着热气,搓着手,我看着都冷。旁边的梧桐树似乎笑我呆,自己站在雪地里,比站在屋里还冷。我傻眼了,自己怎么没动啊,冷啊!

       后来……

      “姐,我可不敢再在冬天离家出走了。以后再有下一次,我一定多穿点,选择夏天走。”我一边坐在炉子前伸手烤火,一边吞吞吐吐地和我姐说话。说的话还是那么幼稚可笑。

        只是有一点,我至今都没想明白两个问题,姐姐说好和我一起离家出走的,为什么后来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还有我屁股上的大手印是怎么来的,姐姐不是告诉我“你小,妈舍不得打你”吗?为什么我身上的青比我姐身上的还多……


(二)

       初三,气死人不偿命的叛逆期,迷茫与野心,期待与焦虑。

       母亲的唠叨也随着我的年龄成正比,我的“屏蔽模式”也在随应着母亲的唠叨。基本上就是,她800字的掏心窝子的唠叨,被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只剩10个有用汉字,随着一声“你在听吗!”的呵斥,又有几个有用汉字被吓没了。简单总结,800字演讲,我就听见了一句“你在听吗!”

       苦口婆心“温柔(唠叨)模式”不管用,我妈开启“暴躁模式”,大脑条件反射提醒我就应该开启“斗智斗勇,安全第一模式”。

       先打我一巴掌,再反手一推摆成长城似的课本,然后边骂我边打我,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几个回合下来我大脑已经累了,催着我赶快结束战斗,我看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便败下阵来。

       但那次不一样……忘了母亲说了什么刺激到我了,我现在都还记得她那句“你要是不听我的,就离开这个家,去大街上,看看谁能要你!”木头棍子随着打了下来,硬生生地打在了我胳臂和腰处的骨头上,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一箭双雕”,我硬是没吭声,没喊一句疼。

转身,夺门而出。

       我一个人走向了公园,走向了那个远方的车站。

       它还在这。

       一直在这。

       离开这……不行不行没捎钱,想什么呢,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夏天的风吹在脸上和胳膊上,无一不在告诉我夏天的闷热。身上的疼已经麻木了,靠着梧桐树,坐在树荫之下,几只小虫子时不时骚扰我,我使劲晃了晃,想把小虫子和烦躁一起甩掉。

       一切都是成长,包括热泪盈眶。

       热……我一个人坐在那,完全没有因为偷懒而装模作样的担惊受怕,因为浮躁而不想学习却又不得不学的无奈,我想了很多……热风与夏天,诗意与远方,却没有想我什么时候回去。

       时不时在想过了好久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找我。

       时不时在想我终于突破记录,无理取闹了一次。

       时不时在想一会我要在哪睡呢,要不要回去……

       时间老人在我一分一秒的幻想中快速地跑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就怕我赶上他。

       夜晚来临了……风不再那么溺爱的闷热,而是带有少许的凉爽,慢慢也会感到冷。

       怎么还没人来找我?我额头突突的跳,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看看,说不定他们因为我太聪明走得有点远了才没找到我呢,于是顺着小区的小路径,我隔段时间往前走几米,再走几米……直到不知不觉走到单元门口了,突然,门开了,吓我一跳,我忍不住吐槽,抬头一看是姐姐。

       她冷着眼撇着我,“这样有意思吗?很好玩吗?你不知道妈出去找了你好几次?还有爸爸,我还发消息问你同学你去哪了……”这句话信息量不小,还好我没找同学,不然就被发现了。“啪”一巴掌下来,我姐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长脑子!”我撇撇嘴没说话,被她连拖加拽的回了家。

       开门便听见母亲在哭,爸爸在劝,“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姐姐还在一旁吹着冷风,母亲一看见我,哭着抄起家伙来打我,我下意识的一缩脖子,疼痛没有预期的打下来,我有些意外,睁开眼,看见爸爸挡在了我的面前……


(三)

       我不论是站在高中校园门口,还是站在教室讲台之上,甚至是坐在食堂餐桌之上……还会想起那段混沌青春时光。

       成长就是,有些事没说,但心里明白,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彼时少年站在成长的尽头,回首过去,一路崎岖都已繁花盛开……

       远方的车站依旧,梧桐树上的风铃还在摇曳,提醒着一个又一个的迷茫少年。

       后记:

       “小时候我们眺望远方,期待长大,幻想未来;长大后我们望着夕阳,吃着泡面,回忆童年。”

                                   ——致我那段骄阳似火的童年与不断成长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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