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秋色

张建树2015-12-16 10:02:09
 秋风秋雨秋色,秋山秋水秋思。离开喧嚣的小城,踏上乡间的林荫小道,独自站在久违的田间地头旁眺望,黄澄澄的庄稼,黄黄的叶子,金黄色的果实,交织成一个金黄色的世界,满眼的金色,碧波荡漾,清香四溢,沁人心脾,天,挨着地,地,连着天,天地合一,巧妙的融为一体,鬼斧神工,相得益彰,促成一幅大自然的美景。
 人在乡间走,如同画中行。这句昔日的诗情画意,今天在这里,一点也不为过。我沐浴在暖洋洋的秋色里,深深陶醉在晚秋的美景中,我幸福,几十年了,离开家乡,走的再远,我也没有走出你的怀抱,更没走出对你的思念。乡间的味道,依然那样浓郁淳厚,乡间的微风,还是那样的轻柔、多情。我屏息静气微闭双眼,任凭思绪驰聘在童年的秋色里。
 我想到了秋色的面孔,想到了儿时的一首童谣:秋天到秋天到,田里庄稼长得好,棉花朵朵白,芝麻节节高,高粱涨红了脸,稻子笑弯了腰。秋天到秋天到,园里果子长得好,冬瓜披白纱,茄子穿紫袍,白菜一片绿油油,又青又红是辣椒……
 我一遍遍喃喃自语,重复着几十年前的童谣,好温馨好温暖,我被幸福簇拥着,我又年轻了。
 小时候的秋天就是这个样子,树上的可以吃,地下的也可以吃,哪些都是绿色无公害食品,种出的庄稼没有人打药,都是现吃现摘,没有一个人中毒的,地里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充饥,人们不在怕饿肚子。你看,那一株株高高的玉米,自己可能预感到将要生产,脱掉了鲜艳的橄榄服,换上一身简朴的素装,紧紧护着怀里的“胎儿”,忍辱负重,等待那一声清脆的啼哭,等待着秋的收获;那黄灿灿的牛毛黄黄豆角,颗粒饱满,经不住火辣辣的阳光对视,便会闯出闺门,偷偷与情人缠缠绵绵互诉情长。
 秋天是美好的季节,也是收获爱情的季节。麦收过后,与它相依为命的庄稼人,冒着烈烈酷暑,来不及擦一把脸上的汗水,歇息一下疲惫的身躯,就开始孕育新的希望,在心血和汗水浸透的田野里,无怨无悔默默耕耘,播撒下希望的种子。他们应用的是清一色的农家肥,还没见过化肥哪些洋玩意儿,他们尽量让他的土地吃饱喝足,供足营养,不至于出现庄稼营养不良症。肥料撒到地里后,再用犁子把地翻过来,一点点把它耙平,将坷垃打碎,然后再一垄垄翻起来,堆成一沟沟山梁状的畦田,一颗颗栽上红薯秧苗,中间堆成鼓鼓的馒头状,周围留下一圈坑,用来浇水,放眼望去,颗颗横平竖直,错落有致,十分壮观。
 庄稼人对自己亲手种的庄稼,特别有感情,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溺爱,与它们朝夕相伴风雨同舟,浇水、施肥、翻秧、除草,一遍又一遍,辛苦并快乐着,付出的是心血,盼望的是丰收。
 年长的庄稼人都说,庄稼和人类一样有灵性,你哭它也哭,你笑它也笑,你欺骗了它,它也绝不会给你好颜色看,你对它是否真心诚意,秋天便可一见分晓。从那时候起,我就记住了庄稼也有灵性的道理。
 秋天是庄稼分娩的季节,勤劳的庄稼人,还未等“婴儿们”呱呱落地,就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节日的“盛装”,有的挖好了深深的红薯窖,有的为加工红薯粉条做好一切的准备。秋天到了,喷薄而出的秋霜,像一个快嘴红娘,一夜间飘然而至,她会指着挺起大肚子的红薯地告诉你:喜事将到,该“办”回家里了!
 秋天是什么?一百个人有一百个答案。有的说,秋天是大自然告别春天的使者,它给人带来的是苍凉,传达的是忧愁和悲伤;有人说,秋天是生命的产床,它给人带来的是希冀,传达的是欢乐、喜庆。我则说,秋天是情人们的日子,它是一块酿造幸福、培植美好的土壤,是收获幸福、建造未来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