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强新作《原色——保罗•克利作品研究》出版
陈忠强新作《原色——保罗•克利作品研究》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陈忠强博士以克利艺术思想和形式绘画为蓝本,展开一系列的文献研究,为我们延展出一卷立体的克利艺术,从观念到符号、从思维背景到作品成像的信息集合,并以他的《生肖》系列和《本草纲目》等作品诠释着研究的收获。他以最亲近的水墨和纸本,以最熟悉的笔划形式和字意运用探索克利主张的现代主义是似而非、天真质朴想象的意味,并将东方特有的禅意在陈氏当代“图文解字”中寻到对文化观念的个人阐释。(严智龙)
三位博士/博士后推荐
薛朝晖(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学博士):在现代主义艺术家中,保罗•克利被誉为“最贴近、最敏感于现代审美世界的人”,但克利的立场极为复杂。一方面,他寻求艺术的本质与纯粹,具有鲜明的形而上学倾向,另一方面,他排斥具象性表现,而将具象元素嵌入绘画结构之中,力图在精神的内涵上超越形式主义。克利艺术的多面性无疑会给克利研究带来相当的难度,陈忠强博士没有回避这种困难,他从克利的作品入手,在知识性的条分缕析中,在凝神悟对的整体观照中,将克利的艺术世界敞现出来。
夏开丰(华东师范大学文艺学博士、同济大学美学博士后):保罗•克利可以说是一位反抽象的抽象画家,他用抽象符号从已沦为空洞形式的抽象主义内部撕开了一条裂缝,通过抑制空间和化约形象的方式在新的平面中展开视觉分配,或是可感物的纯粹配置,使自然在艺术中得到重生,从而实现对现代性的克服。陈忠强博士重提克利显然不是在为形式主义招魂,而是在寻找失落的源初时刻。忠强以其诗人的敏锐、画家的直觉和学者的深刻对克利的作品展开了追寻式、体悟式的解读,他通过克利提醒我们一个艺术家如何是个诗人,这个构成了整部书的基调。
严智龙(南昌大学教授、同济大学美学博士研究生):保罗•克利对于中国近三十年至力于现当代绘画研究的艺术家来说,是无法回避的“艺术档案”,其原因在于克利作品扑面而来的东方禅意与西方简约的美感。现代主义的形式逻辑以及原始的构成元素点、线、面方式在克利纷繁的艺术想象中演绎的淋漓尽致,却又无一例有反复程式之感,简而拙的韵律中同样可读出古典的气度和精神。陈忠强博士以克利艺术思想和形式绘画为蓝本,展开一系列的文献研究,为我们延展出一卷立体的克利艺术,从观念到符号、从思维背景到作品成像的信息集合,并以他的《生肖》系列和《本草纲目》等作品诠释着研究的收获。他以最亲近的水墨和纸本,以最熟悉的笔划形式和字意运用探索克利主张的现代主义是似而非、天真质朴想象的意味,并将东方特有的禅意在陈氏当代“图文解字”中寻到对文化观念的个人阐释。
《原色——保罗•克利作品研究》序言
孙周兴/文
陈忠强博士以前在一个上市公司上班,业余写诗画画,有一次跑来找我,说要考我的美学专业博士研究生,我当时不知对他说什么好,告诉他:你外语通不过的。果然,第一年考下来,他的英语成绩差了好几十分。但他并不气馁,去新东方报了英语补习班,学了一年,又来考,居然只差二分了。参加过这种鬼外语考试的人们一定知道,这是多么不易的事。最后,他是凭着已经出版的七八本诗集,被“破格”录取的。
现在我想,幸亏有这“破格”一说,像忠强这样出身不好、曾经流落街头、但自强不息的求知者才有可能进入高等学府深造。求知求学,本来应是公民天经地义的权利,但在我们这里还不是自明的。
入学以后要确定研究课题。陈忠强博士选择了一个并不好弄的艺术家保罗•克利来做研究。我当时仍旧替他捏一把汗;一是因为这个课题不容易,二是因为他是上班族,时间精力不免受到局限,三是因为他的专业基础毕竟不算强。但四年下来,他居然顺利完成了任务,而且成绩不俗。这是令人吃惊的。
为了研究保罗•克利艺术,忠强收集和阅读了大量文献(主要是英文的),顺便也把一些相关文献移译成中文。首先是他编译的《克利谈艺录及克利诗歌选》,已经由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出版;现在这本《原色——保罗•克利作品研究》,其主体分为两个部分,一是由忠强自己撰写的《保罗•克利艺术作品的解读》,二是威尔•格罗曼所撰的《克利的绘画与诗意》以及《三十一幅克利作品分析》的中译文。我特别有兴趣是后者,因为谈艺不易,主要就在于作品解析的难度大。看到一件作品,赞一声“哇,真妙”,这个谁都会,但要发一通真切到位的议论、告诉我们作品到底好在哪里,却经常是有口难开的。
艺术史研究领域谈论艺术作品的基本途径不外乎两条,一派重内容,是所谓图像学,其实就是讲故事,总是想从作品中挖掘出一点故事内容;另一派则是形式派,很少关心内容,而更关注作品的形式要素,比如色彩、构图、风格等等。当然,也有可能是两派的结合,即一种内容与形式兼顾或者并重的讨论方式,或者,也可能有超越内容与形式之分的讨论方式(比如马丁•海德格尔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的努力)。忠强翻译的威尔•格罗曼的《三十一幅克利作品分析》总体上是倾向于形式分析的。克利作品虽然复杂,但要说里面讲了什么故事,终归是有问题的。
保罗•克利有一个著名说法:艺术的本质使命在于使不可见者成为可见的,这合乎古希腊原本意义上的艺术(techne)理解。克利的意思也可解读为:艺术根本上就是一种“无中生有”的创造。但关于艺术作品的解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好的解析工作本身也是一种创造。我想,这正是陈忠强博士这本既著又译的小书的意义,无论是否做得成功,它本身就是一次值得我们肯定和赞赏的尝试。
2015年1月28日于沪上同济
(作者为长江学者、同济大学和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今生,我是雨中奔跑的人
——《原色——保罗•克利作品研究》后记
像保罗•克利那样活着,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我深知这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我能做的事情就是欣赏克利的绘画作品、研读克利的一切文字和学习其他学者研究克利写出的文献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翻译克利的文字作品和写一些有关克利的文章,由于我不懂德语和没有上过全日制大学在翻译方面我有先天性缺憾,只能从别人翻译的英文中再翻译成中文,在此我也希望得到高手来指点。
时间过的真快,2011年我考取孙周兴教授门下攻读美学博士学位,在这近四年中我就是那个雨中奔跑的人,在这条路上我在很多人的屋檐下避雨、取暖以及添翼,然后再赶路。
2012年夏天,我去了一次远在瑞士首都伯尔尼的克利美术馆,这也是我第一次出国,从克利美术馆回来以后我就下决心要坐下来研究克利和学习克利。1997年7月我参加工作以来内心始终没有离开艺术,虽然我的工作和艺术没有关系,自1990年开始学写诗和1991年9月开始在安徽萧县艺术高中画第一张画(素描),转眼之间20多年过去了,由于忙于生计这些年中我做过搬运工、泥瓦匠、冷镦机手、设计师、美术师、工程调度、工程师、项目经理和兼职教师等,在工作之余的时间都用来学习、绘画和写作。
生活比小说精彩、自然比绘画美丽!
绘画和写作是我体内的动脉和静脉,我热爱艺术,对它们就像对待我的血液一样珍惜和爱护。它们是我生活的重要部分,是我体内流淌的血液。“天地与我并存,而万物与我为一”,我把艺术当作佛用来洗涤世俗的心灵,以善良、宽容的内心去亲近自然,它们牵动着真正的“我”,我反复强调“它们”,从中寻找自己的家园。
这本书虽然很薄小,却得到很多人得帮助,首先感谢我的博士生导师孙周兴教授,那是2011年11月份我和孙老师聊起我的博士论文先做些什么准备工作时,从蒙德里安的绘画聊起到敦煌莫高窟的艺术,最后孙老师建议我多关注一下保罗•克利,我回来后从新翻开克利的资料,在那瞬间我知道我再也离不开他了。十分感谢司徒立教授,第一次见到司徒立教授是在2012年元月份,白天在中国美术学院听孙老师的《西方诗学》课,晚上我陪孙老师到司徒立老师家,他们主要协商7月份要在上海展览馆举办“视象的凝聚——中法具象表现绘画展”的有关事宜,同时见到焦小健教授和蔡枫教授,整个晚上我都在听。第一次和司徒立老师长谈的是在5月份他和蔡枫教授来同济大学同孙老师协商画展事宜,我去虹桥火车站接他们,真的要感谢那次堵车,正常30分钟的行程由于堵车我开了2个小时,在车上我向司徒立老师请教克利的有关情况,他告诉我要从宗教、音乐、色彩、造型等等研究克利,甚至谈到克利是用左手绘画有关事项。2013年11月我翻译的《克利谈艺录及诗歌选》,经孙周兴和司徒立老师看后并同意纳入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的“断桥•艺术哲学文丛”出版。
本书的附录一和附录二译自德国表现主义艺术史学家威尔•格罗曼(Will Grohmann)博士的Paul Klee,1987年由Thames and Hudson Ltd出版,附录一的标题《克利的绘画与诗意》是译者所加,原标题为《保罗•克利》,在此特别说明并感谢。
感谢孙周兴老师在百忙中给本书作序,感谢本书的责任编辑、学姐肖海鸥博士在书的出版过程中给予的帮助,在印刷的过程中得到中国人民大学硕士同学张顺武和包剑杰的支持!我在此深表感谢!
我也深知在将来的路上还需要很多人的支持和大力帮助。在此深表感谢!
今生,我是雨中奔跑的人,真想像克利一样活着!
陈忠村/文 2015年1月
陈忠村
作者简介:
陈忠强,笔名陈忠村,20世纪70年代出生于安徽省萧县。
美学博士、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学院艺术现象学研究所研究员、同济大学诗学研究中心研究员、上海工程技术大学当代艺术研究所所长、安徽省文联国画创作院画家、安徽省美协和作协理事、安徽省青年美协副主席、安徽省诗歌学会副会长、蚌埠市作家协会和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多次举办画展和在核心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出版《克利谈艺录及克利诗歌选》(译)、《传混达魂:陈忠村艺术作品集》及诗集《城中村》和《短夜》等。
主编《墨香:中国当代画家作品集》、《同济大学通识教育教材•诗歌读本<一江春水>》、《中外名家现代诗技法鉴赏》和《新海派诗选》等。
诗歌入选《大学语文》和参加《诗刊》社第27届青春诗会,多次荣获全国美术作品展优秀奖、安徽省政府文学奖、全国鲁藜诗歌奖等。